過你讀的是新聞傳媒,你姐姐讀的會計,一文一理。現在應該是大四了吧?對了,你姐姐和陳翔南怎麼樣了?”他突然很想對她的一切知道的多一點。
若惜點點頭,說道:“恩,很快就要畢業了,還真有點捨不得學校呢……我姐姐啊,當年年底就和陳翔南結婚了……”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陳翔南不的你的大學同學嗎?他結婚難道沒通知你嗎?”
顧凌遠沒吭聲,他當年離開廬山後,有意疏遠陳翔南,是準備將廬山的一切全都當作是生命裡的一首田園詩。只想好好儲存在記憶裡,不想它再與現實有什麼瓜葛聯絡。他正在想這話要怎麼說出來,比較合適……
若惜看見他半晌沒說話,恍然大悟地拍了下大腿,說:“我想起來了——陳翔南,不,姐夫——當時丟了手機,而你號碼正好存在裡面,他又沒有做備份,所以,可能沒辦法通知到你……”
顧凌遠正不知道如何開口,於是就借臺階下地點了點頭,說道:“可能吧——”
若惜卻沒有在意他的反應,繼續自我說道:“不知道姐姐現在過得怎麼樣?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他們了,快一年了吧……平時電話打的也很少,怪怪的。”心裡隱隱覺得有點什麼不對勁,但是和顧凌遠重逢的喜悅讓她不願多想。
好不容易到了若惜所說的那家店,卻是一家小小的蘭州拉麵館,簡易的設施,然而還算乾淨。天色已經很晚了,吃飯的時間早過了,裡面簡直沒什麼人。進去的時候,若惜對著那中年發福肚子微凸坐在門口打瞌睡的老闆喊道:“老闆,兩個大碗,其中一碗不要香菜,多放辣椒……”又轉身去問顧凌遠,“你的呢?”
顧凌遠不解:“我的什麼啊?”
若惜看了他足有十秒鐘,才說話:“你有沒有什麼要求啊——比如要不要香菜,辣椒,湯是多是少……”
顧凌遠怔了一怔,說道:“按正常的上吧……”
他們在靠裡的一張桌子上坐下來,這張桌子靠近後窗,窗外黑洞洞的是一個小天井,穿堂風很大,把那淡綠布窗簾吹的飄飄的。顧凌遠坐在那昏黃的燈光下,向若惜望過去,他始終也沒有好好地看看她。她穿著粉紫色有小白點的衣服,頭髮已經很長了,幾乎快到腰際,隨便地披著,但是梳得很服帖。曾經的青澀已經褪去,更加動人了,只是她的清新純淨還是沒有沾染上世俗的氣息,或許是因為還沒有正式踏上社會的原因吧。他微笑的說:“你長大了。”
若惜也笑了一笑,說道:“還不長大嗎?我都二十一歲了。”
顧凌遠笑道:“你都二十一了……當年你還只有十八歲嘍……”
若惜笑道:“這樣說起來好像是哦——不過說當年當年的好像很久了似的,其實也不過是三年,但是三年也是很長的一段時間啊……有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呢!”說著不禁有點感傷,顧凌遠想要勸慰她,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恰好此時牛肉拉麵做好了,熱氣騰騰地端了上來。夜裡許是寒氣重,熱氣往上冒都帶著點白色,隔著那白色的水汽,他突然覺得她的面貌像浮光掠影似的,不真實起來,但是和她的相逢明明是真實的啊……
若惜抽了雙筷子就開始吃了,邊吃還邊說:“好餓啊——咦,你怎麼不吃啊?”
顧凌遠覺得自己想多了,也抽了雙筷子就開始吃起來。他的那碗不像若惜的那麼紅汪汪,看了就覺得辣。他的上面漂浮著幾片綠綠的香菜,下面是白湯麵,碗邊有幾塊零碎的醬紅色牛肉,色澤倒是搭配得很不錯。他吃了一口,只覺得木膚膚的一點味道也沒有,而若惜則吃得津津有味,吸麵條時還有“跐溜溜”的聲音。他覺得看她吃東西比自己吃美味得多,也是——和她在一起什麼事情不比原來更有意義呢,更值得回憶呢……
飯後,若惜說一般都是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