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變得格外嚴重。
舍友們在最後一門考試結束後,迫不及待地回家了;同樣回家的還有一大半的本科生、研究生。園子裡一下子變得空蕩蕩起來。自修教室關閉了一大半。教學區平日裡滿滿當當的腳踏車停放區,如今空得可以踢足球。
簡丹在考試的間隙裡,已經閒極無聊,為自己家做了個大掃除,內務標準的大掃除——寧欣欣也要考試、也要過寒假,兩邊一商議,簡丹同意寧欣欣到下學期開學再過來。
等到最後一門考試結束,簡丹回家了:訓練照舊,每天工作十一二個小時,吃簡芳做的飯,跟孫興華玩玩軍棋,接唐勁的電話,看她自己花大價錢郵購的原版書。
這樣的日子過了不到三天,簡丹一個電話打給潘靜,約潘靜一起去一趟香港——簡丹的書在回家的第一天就看完了,而她的投資分析在過去的兩個多月裡已經逐步完成了大半,這一週進行梳理與總結,馬上就可以付諸行動了。所以簡丹需要一個H股賬戶。
毫無疑問,作為散戶,要想穩定盈利,有兩條路可以走:第一條,是對滬深兩市的國情特點有著深刻的瞭解與掌握、或者有確鑿可信的小道訊息,這類散戶適合進入A股市場;第二條,則是有一套有效的投資策略,這類則適合進入香港H股市場——因為後者比前者有更為健全的執行機制、監督機制與披露機制。比起上市公司與機構等,散戶在投資市場上弱勢,所以這些對他們而言是不可或缺的保障。
簡丹很清楚,自己屬於第二種散戶。而鑑於大陸目前沒有開放港股市場,她需要去一趟香港,在花期銀行或者恒生銀行,開一個賬戶。
當然,目前,二零零五年二月,上證指數只有一千兩三百點,比起零零年到零一年的兩千多點,實在是低位。物極必反,簡丹相信,在四五年的徘徊之後,A股會迎來一輪牛市。
但是,A股的股指期貨沒開放,不能直接買大盤指數而大盤漲並不等於你選的股票漲。至於基金……
嘿嘿,簡丹太清楚內地的基金在二十世紀末、二十一世紀初,幹了些什麼好事兒到零五年這會兒,正規的商業基金也只是剛剛起步而已,遠未達到可以令人信賴的地步。
所以簡丹對A股市場避而遠之:這是一個混亂的原始戰場,沒有規律可循。而沒把握的仗,能不打就不打。
作為一個指揮官,一個將軍,簡丹從來不是賭徒——因為她手中的砝碼是屬下的生命,是人民的利益,沉甸甸血淋淋,她賭不起
……
潘靜欣然應約——年底了,她正想買點東西呢
簡丹知道早晚會有這麼一天,故而去年十二月那會兒,簡丹就去公安局辦了港澳通行證。而潘靜在高考結束後跟她媽媽去了一次,旅遊兼購物,通行證辦得更早,簽註一下就能用。
於是考試後第六天,簡丹與潘靜直飛深圳。
正文 上 98、貌似
98、貌似
飛機一路平穩。簡丹早早去了一趟洗手間,走回座位時,卻看到潘靜安安靜靜望著窗外的雲層,面有悵然。
難道今天早上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來的?
簡丹坐回位子上,輕輕拍拍潘靜的手:“怎麼了?”
潘靜垂眼理了理擱在膝腿上的羊毛圍巾:“他說,我太好了,他配不上我。”
簡丹一聽就明白了:“周立?”
潘靜點點頭:“我們吵架了。”
簡丹默然,試著摟過潘靜。
潘靜往簡丹肩頭一靠,倦然道:“我忽然發現,‘門當戶對’這句話,很有道理。”
是很有道理。不過周立父親開了個二層小飯店,母親是成人學校的教師,套用一句文化大**時期的老話,那是“工商地主”加“小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