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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等過關了臨走告別時,再說不遲。

……

次日,八月三十一號,簡丹好好休息了一天。

全然放鬆,沉澱心神,摒棄雜念。

九月一號一大早,簡丹與以往每一個早晨一樣,在同一個時間,起身晨練。

之後換洗完畢、吃過早餐,簡丹騎了她的山地車出發。

上課場地交通便捷——它位於市中心,在北海邊上。

是一個四合院。

面積不小,有六千多平方米。一大四小,分了五進院子。

看大門,乃是典型的官宅。

這裡鬧中取靜。一進院子,腳踏老磚、四下環顧,望不見一角高樓,只有晴空蔚藍,令人有一種時光回溯、踏入了百年之前的錯覺。

院子裡的房子保持著原味風情,只不過已經修繕一新,青磚灰瓦、玉階丹楹。

而院子裡的大樹老藤,均被照料得很好,枝粗葉茂、鬱鬱蔥蔥。有石榴、海棠、玉蘭、棗樹、槐樹,還有一架葡萄。

俱都上了年頭。其中又尤以石榴與玉蘭年份最久,只怕夠三位數了。

另外也有一些如今流行的盆栽花木,大多是小盆景,散落點綴在各處,抄手遊廊上東一盆西一罐,瞧著倒不像是特地擺的。

其中有一對兩缸荷花,擱在正房前,在如今這初秋時節,尚且開得很好,花兒粉白玉嫩,碧葉圓潤可愛。

由於到得早,加上又沒人阻攔,簡丹就進了主院的垂花門,遊覽了正房與後罩房,欣賞了一番好花好樹;而後又繞去東西兩邊,瞧那小跨院的風光。

西邊的跨院都暢通無阻,但東邊的跨院卻關著門。

於是簡丹瞅了一眼牆上探出來的一梢梅葉,也就轉回去了。

她出來的時候,與結伴進去溜達的兩個大男孩、一個女孩錯身而過;而垂花門內,又有六個人在那兒。

那六人裡三女三男,五個是二十上下的年紀,最後一個男人又年長一些,大約二十三四,相貌一般,不過端正,一米七六,胖乎乎的,長了一圈肥肉。但仔細瞧他胳膊與大腿,會發現這肥肉之下,也有六七分的結實。

這胖子活躍得很,正在給另外五個當導遊,一邊走一邊介紹這院子裡的種種講究:“瞧這樹,八成年紀比我爺爺還大,嘖而且個個都是好兆頭呢——石榴,多子多孫;海棠,兄弟和睦;海棠加玉蘭,合稱‘玉堂富貴’;棗樹加槐樹,那是‘封侯拜相’”

簡丹一見之下,頓時失笑。

沒想到第一個碰面的故人,會是這一位。

白九。大名白柏,兄弟裡排行第八,老麼;兄弟姐妹裡排行第九,還是老麼。

這年頭論排行,老式一點的,兄弟歸兄弟,姐妹歸姐妹;一般而言,那是兄弟姐妹一起排了。

白家其實也是老式人家,但他們家情況又有點特別……

這個白家也有幾手家傳功夫,但與白茉莉家,並不是親戚。

白九家裡祖上有幾畝田,然而那是“破家縣令”的年代,有田有錢保不住,得有靠山才成。白家主要就是靠家傳功夫給人看家護院,在外頭掙得一席之地,換個家裡田產安穩。俗話說“窮讀書富習武”,田產裡收成好了,子孫們練武也跟得上。

如此用心操持,白家好的時候也出過幾個秀才、做過幾個小武官。

後來黃河下游連年遭災,白家與其它許多人家一樣,迫於生計,不顧清政府禁令,闖了關東。落地紮根,開枝散葉,憑著家傳的功夫,倒也活了下來、站穩了腳跟。

之後到了白九的爺爺那輩,六個嫡親的堂兄弟,戰火連綿年份不好,又是在首當其衝的地方,結果死的死散的散,最後只剩下老爺子一個了。

老爺子一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