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密了。
唉,以前他從來不會跟戰友以外的人聊這個如今世界大變,鬆懈了鬆懈了這可不好
“這倒是。比如索馬利亞海盜。”夏曉雪莞爾一笑,“而且救人的時候,往往要一聲令下、同時解決好幾個目標,免得幹掉一個剩下幾個屠殺人質,那就得數個狙擊手同時開槍,密切合作,更是難上加難。”
“就是”這話說到點子上了,所以朱明貴用力應了一聲,不過並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這槍你用了很久了吧?”
“是啊,很久了。”
……
這天下午車隊沒找到一個倖存者。
陳浩百無聊賴地翻著登記薄,翻過來又翻回去,翻回去又翻過來。而後陳浩丟開登記薄,忽然有點後悔把夏曉雪趕到後面車上去了
那啥,他沒心情不好,他沒想逗樂子,真的沒
不過,唔,他妹子也就這麼大……
而且永遠不會再長一歲了。
當然,他妹子比這女人勤快多了可愛多了脾氣也好多了
……
天色黑下來的時候,車隊在“東五區09號地”的西北角停車過夜。
這裡也有活水河道,所以適合宿營。
河邊的街上有小型旅館,在臨街房的三樓與四樓。旅館房間多,清理了可以睡個好覺。所以就選在這裡安頓了。
結果車隊一停,發現旅館四樓一個視窗伸出了一支白床單做的旗,上面是藍色油漆的“SOS”。
陳浩一喜
全隊同樂
這種在淪喪的城市裡找到倖存者的愉悅,是語言無法描述的。
但四分鐘後,他們就高興不起來了。
那個房間裡是兩個加起來七十多歲的男人,還有一個被他們糟蹋了的少女。
軍人們一進去就呆了,然後飛快脫了外套丟給那姑娘。他們很想斃了這兩個男人,卻不能那麼做,還得在這座滿是喪屍的城市裡保護這兩人。
於是打頭的兩個互相看了看,當即掄起槍托開揍
嚴鑫松聽著聲音就知道情況不對,起先他加快了腳步,而後他明白了,便放緩了腳步。
直到打頭進去的幾個暴揍完一頓,嚴鑫松才出現在門口,一清嗓子。
揍人的不用命令,自覺收手。
嚴鑫松一掃屋內,眉毛直跳,不由自主摸上了腰間的手槍,強忍著沒有拔出來。他結婚早,二十二,女兒上初中了,身量與這姑娘差不多
結果一幫迷彩服沒有上級命令,只能面無表情站在那兒。瞧上去凶神惡煞,其實心底不僅憤懣尷尬,還有些茫然無措。
因為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連看都不敢看那小姑娘。
說真的,他們這幫人,*片是看了不少,“五姑娘”也很熟悉,但一大半還沒結婚,還是處男……
這一點也不奇怪。部隊裡作風一向嚴肅,尤其重要單位。
而眼前這種事,之前幾周裡,他們聽說過,但還不曾直接撞上過。因為在這次搜救行動之前,他們執行的是另外的任務。
如果可以,他們寧願碰上十次敵人,不想碰上一次這種事。
陳浩跟著到了,一看好心情全完了,恨恨一劈手:“綁了關起來”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樓梯那兒有個雜物間”
四五個軍人一擁而上,三下五除二將這兩個男人綁了起來還塞了嘴,拖出房間拖過走廊一腳踹進雜物間,抓了個掃把帶上門,掃把朝門把裡一槓——是,他們不是警察不過那啥,發現犯罪分子,“扭送”公安局
老百姓能“扭送”,軍人就不能?
不能也沒啥他們幫著這小姑娘“扭送”還不行嗎?嗯?
然後陳浩也犯愁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