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直接嚇死他丫的!”
黃胖子聽了梅清之言,開始還連連點頭,聽到後邊梅清表露的雄心壯志,一下子小眼瞪得溜圓,差點被口中的魚肉給噎住。待見了梅清眼中略帶些玩笑的神色,這才明白梅清是故作此言,心中一轉,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得,梅子你是明白人,哥哥知道了。以後咱們哥倆就是兄弟了,有點啥好事別忘了胖子我就行了。”黃胖子臉色瞬間放鬆下來,拍著梅清的肩膀說道。
“那是肯定的,在下看上什麼好東西,回來就告訴黃兄你去搶了來,然後咱們一人一半兒。”梅清理所當然地說道。
黃胖子笑著說道:“你還真是個玩主。不過說回來,咱京城的爺們,現在還就是興這個。哥哥我鬥雞跑狗還都在行,就是這古玩上不了檯面。以後有了你這個兄弟,咱也淘換些箇舊貨擺家裡,不說別的也撐撐門面,省得隔壁老張說我不學無術。”
第一卷 七星古硯 第十五章 朝九晚五
朝九晚五……不知突然出現在腦海中的詞是個什麼意思,但梅清明白的是,現在自己的生活,好象就是恍惚中想到的這種朝九晚五的生活。
經歷司距離梅清宅府不遠,因此梅清每日也不用轎子,早起依舊到茶館轉一圈,然後悠哉遊哉地溜達到司裡去。
只是王師古雖然沾了梅清的光,不久也給放了出來,卻是驚嚇過度,大病了一場,至今還在府中養病。梅清得信去探望了一番,其中種種經歷,二人都有些諱忌莫深,未作深談。但雙方心中,卻都有了些隔膜,再不如以前般隨意了。
除了梅清不願用轎子,好像經歷司中大部分人也都不坐轎子,或是因為多是武生出身的原因,絕大多數都是騎著馬過來的。尤其是當梅清見那黃胖子每次都騎著那頭垂頭喪氣的大黑馬來時,心中總為了馬兒暗暗擔心,怕這胖子一用力,可憐的馬兒會不會一下子把腰給閃了。
“咱這馬有個名兒,叫烏蹄踏雪,你看那蹄上白毛了沒?說來還是前年時北地一個馬商送給家兄的吶,真正的大宛名種。梅子怎麼樣,是不是天天看著很眼紅啊?”某胖子從馬身上跳下來時,梅清只覺得自己身上也替那馬兒輕鬆了幾分似的,只是地面卻被這一招戰爭踐踏震得不住顫動。
“有什麼眼紅的,聽說北門兒那老三元的烤馬肉烤得全是大宛名種,比黃兄你這個可是肥多了,哪天請你嚐嚐去。”梅清笑著說道。
“得,你行,我問你馬咋樣,你直接就給整成烤馬肉了。”黃胖子搖頭嘆息道:“看來斯斯文文的人,咋比我這胖子還老饕呢。不過馬肉可真沒怎麼嘗過,莫不成還比得上郝家驢肉麼?哪天還真得嘗一把去。”
二人說說笑笑進了自己的黃字號,黃胖子皺眉道:“我說梅子,你還當真的幹活啊。這幾天我看你都沒閒著吧?怪道把你弄這來,倒真是找對人了。”
梅清不以為然地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又是個沒事的,收拾一下,看看這些東西,倒也是個意思。”
原來這胖子以前還在號裡頂著個攤,有了梅清來之後,他便如脫了韁的野馬也似,更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每天來點過卯報了號,轉一圈就呆不住要走人。昨天又是有幾個狐朋狗友找他一起去郊外春獵,說是去轉轉就回來,結果跑了一整天也沒見個人影。
梅清自己在號裡,見檔案堆了都有兩三年的樣子,亂七八糟的睜不開眼,便動手整理起來。待細細翻開一看才知道,這裡邊堆的,幾乎全是各類錦衣衛查察的案宗,以級各地線人報上來的各類密報。
以前黃胖子在這時,凡是各處送來加了紅封或註明機密之事的密報,便送交上司察閱。其他不甚重要的,直接就扔到架上去了。結果便是魚龍混雜,橫七豎八,根本見不到頭尾。要命的是這些東西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