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進行得很順利,為了防止肉湯壞掉,她特地把鍋搬回房間裡,放在沒有陽光直射的地方晾著。
中午吃了一塊豆腐乾,把滷汁晾好儲存,喝了一口湯,鮮得眉毛都要掉下來了。她這才像發現自己來到唐朝之後,早就已經不是個重口味的了。
哪怕是在王允府上,吃的東西也不免不夠精緻,不過宴會上的菜色就不同了,雞鴨魚肉樣樣都有,但是很多都是食材原來的味道,味覺感官不能很好的被充分調動起來,總讓她有些食之無味,但是與平時的吃食比起來,顯然已經好很多。
王寶釧像是發現了一個新領域一般,在飲食上,她還有很多可以拓展的空間,就像牆角邊的香菇一樣。
中午睡了一覺,精神十分的好,薛平貴回來的時候也聞到了肉湯的香味,惡狗撲食一樣衝過去要奪鍋子喝湯。
王寶釧站在他身後抬腿一腳就讓他在距離鍋子還有半個身位的距離上摔了個嘴啃泥。
“警告你,沒事別打這些東西的注意。”
薛平貴這下積累了好多天的怒氣終於爆發了,揪著王寶釧的頭髮,就把她甩了出去,王寶釧只覺得眼冒金星,心裡頭的火也往上竄。
“混蛋!”罵完了一挺身就撲向薛平貴。
兩個人毫無形象可言的扭打在一起,這對從前的王寶釧來說是完全不能夠想象的事情,雖然她一貫內心一貫是彪悍的,但是也僅止於某些行為,真的和男人打架那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不過,沒打過架還沒看人打過架麼?王寶釧聽著薛平貴嘴裡的咒罵也不管,拼了全力把薛平貴往地上壓,王寶釧力量上當然比不上薛平貴,可是她靈活,趁著薛平貴的一個喘息,她用力屈起腿往他小腹下撞。
薛平貴一聲哀嚎,再度敗在了自己某處比較柔軟的位置上。
他一鬆手,王寶釧就掙脫了他的控制站了起來,氣急了的她在薛平貴肚子上踩了好幾腳才解氣,“人渣!”這是她對薛平貴這個不學無術遊手好閒死皮賴臉的男人唯一的評價。
打也打了,累也累了,薛平貴雖然粗魯不學無術,但偏偏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坐在牆角不斷翻著白眼,嘴裡不乾不淨的,但終究沒有再動手。
而就在中午日頭最盛火氣也最盛的時候,洛郡王府裡,有一個人對著面前這兩個包子已經看了快一個時辰了。
姬浩雅推了推彷彿在看情人一樣看著包子的李飛白道:“你打算讓下人給你熱幾次?”
李飛白瞪了他一眼,搖頭道,“你不懂。”
靠,不就一個蒸餅麼?他哪裡不懂了?姬浩雅對於他這種自己沒有智商卻拼命抹黑別人智商的行為表示很憤慨。
一盞茶之後,李飛白又讓人把兩個包子熱了一次,每次看到包子熱氣騰騰的端到他面前,彷彿就看到了那個在花園裡繞了三圈還沒有找到出路的傻氣小娘子。
李飛白的微笑看得姬浩雅直起雞皮疙瘩,果然,某種人的思維,真的讓人不能理解。
不過,有件事情,他卻不得不提醒李飛白道,“她的戶籍已經從宰相府遷出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頓了一會兒,李飛白讓人取來紙筆,迅速的寫好了一份文書,讓下人給京兆尹送去。
“你對她的事還真是很放在心上。”姬浩雅看著他那雷厲風行的處事態度,話說得很有深意。
李飛白笑了聲,繼續對著包子看。
探子依然將王寶釧每天的行蹤按三餐的量及時彙報,聽到她被薛平貴打,卻居然還能用奇招反敗為勝的時候,李飛白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很奇怪的表情,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奇怪。
這天晚上,李飛白一連出恭三次,他虛脫地坐在恭桶上的時候,心裡只有一個想法:能吃下肚的東西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