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跟他結婚?”
“我就是知道才要跟他結婚。”
“等等,等等!”歐陽琪撫額,換了一口氣,“珍,親愛的,”她依她坐下,“我知道你打擊不小,但也不能拿自己的終身大事來開玩笑呀。你以後要是再遇上你愛的人,怎麼辦?到時候都已婚了。還有萬一,他要是哪天……回心轉意了……”
“他迴心我也不轉意!”珍妮一句話打消她的顧慮。
大概是追得太久,都追出氣來了,連這樣堵氣的話都說得出,“要不,我去跟他說說?看看你這招破釜沉舟他動不動容?”歐陽琪小心翼翼問。
“你就別折騰了!”珍妮阻止她,“佈德豪斯需要一個家,我也需要一個家,而且我們都能互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而且……”珍妮低頭撫了撫自己平坦的小腹,“肚子裡的孩子,也需要一個父親。”
歐陽琪一下坐不穩就要摔下地,瞠目結舌看著她:“……你你你、你……”結結巴巴都說不出話來。
“那個……”珍妮吞吞吐吐,“我也就是想嚐嚐是什麼滋味……痛死了,不好玩!”
歐陽琪頭腦轉不過彎來:“他……”
“我藥他,他並不知道。”
“布大哥還用藥?”
“誰跟你說是他了!”珍妮白眼瞪她一眼。
歐陽琪已經猜到了是誰,沉默了。
“你當我是朋友,就別再勸我,也別試圖告訴他。我沒什麼遺憾的,我需要一個家,而佈德豪斯能給我。”
“他也知道孩子的事?”
“嗯。”珍妮點點頭。
歐陽琪不再說話了。一個男人能容忍與自己結婚的女人懷著別人的孩子,無非有兩種可能,要麼非常愛她,要麼就是毫不在意。
佈德豪斯,到底屬於哪一種呢?
歐陽琪沉默了。
她找到他的時候,佈德豪斯正坐在一個吧檯的角落裡。光影寥落下他一個人在喝酒,似乎旁邊的喧鬧是在另一個世界。看見歐陽琪來,他微微笑著,似乎並不稀奇,他知道她找他什麼。
“你真的要跟她結婚?”歐陽琪坐了一會兒問,“她並不愛你,我希望你重新考慮一下。”
“她怎麼說?”
“她說你們都需要家!”
佈德豪斯持起杯子啜了一口酒,笑容悽楚而無奈,他醉了:“對,我們都需要家,還需要一個光鮮的表象。”
“可是她懷著別人的孩子,就算你不在意,你母親也能不在意嗎?”
“我母親等了三十幾年,不就是等著要一個孫子?她高興還來不及。”
“但那並不是她孫子!”
“誰他媽管他是誰孫子!歐陽琪你少來摻和我的事!”佈德豪斯突然霍地站起來,酒杯倒在吧檯上,酒液潑灑一地,樣子十分可怕。
他喝醉酒的樣子真是可怕,他貼著她的耳畔,像是某種毒蛇,慢慢吐著信子:“他不是也沒要你!”
歐陽琪從酒吧裡出來,外面已經下過一場小雨,空氣溼潤潤的,又是一年春暮了。
班裡畢業舞會開在夏初,也不知是誰搞怪,明文規定凡是參加者,都要自帶侶伴。
其實所謂的畢業舞會,不就是包了兩間包廂,K歌跳舞喝酒,人多得屁股都挪不動。
珍妮和歐陽琪也懶得傷腦,舞會那天晚上,兩人故技重演,戴著歐陽琪的那對免費情侶戒指,伸手亮相攬腰進去。
為了逼真兩人還故意在門口對啵了一下,結果震驚了一干人等!
直到舞會中途沃克還特意尋了空擋來問歐陽琪:“那個……你女角還是男角?”
“都可以啊!”歐陽琪往嘴裡灌一口酒,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要不要試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