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笑笑,就都使得了。以後我也不許他見人!”諸葛道:“他防你使得,你醋他使不得。他不籠絡著人,怎麼使喚呢你行動就是壞心,連我也不放心,別說他呀。”周子健道:“哦,也罷了麼,都是你們行的是,我行動兒就存壞心。多早晚才叫你們都死在我手裡呢!”
正說著,諸葛清琳走進院來,因見諸葛在窗外,便問道:“要說話,怎麼不在屋裡說,又跑出來隔著窗戶鬧,這是什麼意思?”周子健在內介面道:“你可問他麼,倒像屋裡有老虎吃他呢。”諸葛道:“屋裡一個人沒有,我在他跟前作什麼?”諸葛清琳笑道:“沒人才便宜呢。”諸葛聽說,便道:“這話是說我麼?”諸葛清琳便笑道:“不說你說誰?”諸葛道:“別叫我說出好話來了!”說著也不打簾子,賭氣往那邊去了。諸葛清琳自己掀簾進來,說道:“諸葛丫頭瘋魔了,這蹄子認真要降伏起我來了!仔細你的皮。”周子健聽了,倒在炕上,拍手笑道:“我竟不知諸葛這麼利害,從此倒服了他了。”諸葛清琳道:“都是你興的他,我只和你算賬就完了。”周子健聽了啐道:“你們兩個人不睦,又拿我來墊喘兒了。我躲開你們就完了。”諸葛清琳道:“我看你躲到那裡去?”周子健道:“我自然有去處。”說著就走,諸葛清琳道:“你別走,我還有話和你說呢。”
話說周子健聽諸葛清琳兒說有話商量,因止步問:“什麼話?”諸葛清琳道:“二十一是薛妹妹的生日,你到底怎麼樣?”周子健道:“我知道怎麼樣你連多少大生日都料理過了,這會子倒沒有主意了!”諸葛清琳道:“大生日是有一定的則例。如今他這生日,大又不是,小又不是,所以和你商量。”周子健聽了,低頭想了半日,道:“你竟糊塗了。現有比例,那林妹妹就是例。往年怎麼給林妹妹做的,如今也照樣給薛妹妹做就是了。”諸葛清琳聽了冷笑道:“我難道這個也不知道!我也這麼想來著。但昨日聽見老太太說,問起大家的年紀生日來,聽見薛大妹妹今年十五歲,雖不算是整生日,也算得將笄的年分兒了。老太太說要替他做生日,自然和往年給林妹妹做的不同了。”周子健道:“這麼著,就比林妹妹的多增些。”諸葛清琳道:“我也這麼想著,所以討你的口氣兒。我私自添了,你又怪我不回明白了你了。”周子健笑道:“罷!罷!這空頭情我不領。你不盤察我就夠了,我還怪你?”說著,一徑去了,不在話下。
且說諸葛住了兩日,便要回去,陳太太因說:“等過了你寶姐姐的生日,看了戲,再回去。”諸葛聽了,只得住下,又一面遣人回去,將自己舊日作的兩件針線活計取來,為諸葛清琳生辰之儀。
誰想陳太太自見諸葛清琳來了,喜他穩重和平,正值他才過第一個生辰,便自己捐資二十兩,喚了諸葛清琳來,交與他備酒戲。諸葛清琳湊趣,笑道:“一個老祖宗,給孩子們作生日,不拘怎麼著,誰還敢爭又辦什麼酒席呢既高興,要熱鬧,就說不得自己花費幾兩老庫裡的體己。這早晚找出這黴爛的二十兩銀子來做東,意思還叫我們賠上!果然拿不出來也罷了,金的銀的圓的扁的壓塌了箱子底,只是累我們。老祖宗看看,誰不是你老人家的兒女難道將來只有寶兄弟頂你老人家上五臺山不成那些東西只留給他!我們雖不配使,也別太苦了我們。這個夠酒的夠戲的呢?”說的滿屋裡都笑起來。陳太太亦笑道:“你們聽聽這嘴!我也算會說的了,怎麼說不過這猴兒你婆婆也不敢強嘴,你就和我啊的!”諸葛清琳笑道:“我婆婆也是一樣的疼柳敬宣,我也沒處訴冤!倒說我強嘴!”說著,又引陳太太笑了一會。陳太太十分喜悅。到晚上,眾人都在陳太太前,定省之餘,大家娘兒們說笑時,陳太太因問諸葛清琳愛聽何戲,愛吃何物。諸葛清琳深知陳太太年老之人,喜熱鬧戲文,愛吃甜爛之物,便總依陳太太素喜者說了一遍。陳太太更加喜歡。次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