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聳的水晶吊燈,古老的建築,夕陽西下,賭場的□□開始轉動。
鄭照玩了兩把,覺得自己大概沒有什麼好運氣,便坐到了一邊吧檯喝氣泡水,當然在吧檯喝氣泡水是件夠奇葩事情,以至於不斷有人請他喝酒。
……這不是什麼暗示,在拒絕幾波酒後,他只能選擇離開了吧檯,轉而坐在外面的等候室裡。等候室裡都是富豪們的跟班,現代社會根本的稱呼也好聽許多,可以叫做司機助理保鏢。
「明天賭場就空了吧,先生女士們都會去參加日蝕號的慈善晚宴。」
「聽說莫維奇先生還會拿出沙俄末代皇后的珍珠項鍊作為贈禮,贈送給最慷慨闊綽的那位。」
「那串珍珠項鍊是丹麥公主作為陪嫁帶過去的,我家夫人前幾天就開始準備了,她有丹麥王室的血統,對這串珍珠項鍊可是志在必得。」鄭照聞言站起身,走出等候室撥通了利珀妹妹的電話。他看見過那位皇后的畫像,珍珠美麗,紫袍華貴,相距百年時光,佳人已逝,如果能親眼看見那串珍珠項鍊也是件挺神奇的事。
「聽利珀說,明晚小姐準備去日蝕號參加慈善晚宴,不知在下是否還有榮幸能作為小姐的男伴一同前去?」
「當然,我一直想見見您呢。」身在佛羅倫斯的凡妮莎笑道。
日蝕號作為龐然大物,無法停泊進摩納哥的港灣,船主莫維奇便在對面買了一個濱海莊園用來停泊遊艇,鄭照和凡妮莎就是在濱海莊園碰面的。華燈初上,凡妮莎穿著露肩晚禮服笑著等他,當年的叛逆少女給自己打滿唇釘臍釘,如今卻做了修復手術,穿孔全都不見痕跡。
鄭照撩起凡妮莎的長髮,解開她修長脖頸的項鍊,把自己帶來的禮物送上。
凡妮莎歡喜的對鏡子左看右看,黃金與鑽石構成生命之樹,她挑眉一笑說道:「這個項鍊可以當我們家的傳家之寶,莫維奇那個自大狂也算做件好事了。」
鄭照聞言笑著說道:「你們還真是兄妹。」
凡妮莎用手撫摸著頸間項鍊,直白的說道:「我只是擔心戴不出去,畢竟你最近發表的設計稿都不像給人戴的。」
鄭照道:「我只是想讓人們看看,設計和工藝的價值高於材質的價值,理念和藝術則在更在高處。」
「抱歉,實在沒看出來。」凡妮莎毫不在乎的說道,「明顯你不炫耀自己能力時設計出來的首飾更好看,再任性下去,我都快擔心你衣食無著了。」
「能不能和想不想,是兩件事。」鄭照站在凡妮莎的身後,雙手按在她的肩上,看著在鏡子裡的項鍊,頗為滿意的說道,「挺適合你的。」
凡妮莎低頭笑道:「當然適合我,自成年舞會後,我的首飾盒裡就全是你。」
鄭照眼神一閃鬆開了手,往後退了一步,對她說道:「走吧,晚宴快開始了,姍姍來遲只適合在電影裡出現。」
凡妮莎道:「也好,日蝕號首航,按照莫維奇那個急躁的脾氣,估計會提前開船。」
兩人從海濱莊園登上了日蝕號,九層甲板,可以容納百餘人,當然如果按照美洲殖民者販賣黑人奴隸的做法,把水族館、體操館、舞廳這些奢侈享受的都拆了,只第二層甲板就可以裝下近千人。
凡妮莎和莫維奇交談了一會兒回來,對鄭照說道:「我聽說你哥哥鄭北闌也在,要不要去找他打聲招呼?」
鄭照搖頭道:「不用,要在船上住三天呢,總會遇到的。」
凡妮莎聳肩,無所謂的說道:「他是來找莫維奇談天然氣生意的,反正會往莫維奇身邊湊,那時你再去打招呼也好。」
鄭照微微驚訝,他很久沒專注鄭家的事情。之前鄭嘉東想帶領家族從製造業轉到網際網路,因為墜機而告終,鄭嘉南也灰心喪志,不在參與家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