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者。輕微一蹙又鬆開。清泉般純淨嗓音問道,“哦?怎麼說?”
駱彬卻故意嘆氣:“柳兒姐姐,我向來是個直腸子,最見不得那些女人行事不光彩,才冒昧跟你說了,你可別生氣啊。從前啊,盧薇兒勾搭過賀先生,後來姐姐來了,賀先生就不要她了。你剛剛沒有聽出來,白夫人和那個吳家少奶奶都在為她不平。”
柳燁彎唇輕笑。原來如此。
只是……她斜睨了駱彬一眼,這種愛背後道人是非的,還敢擺出一副正義臉孔。今日真是見識了。
她不禁衝瞧著駱彬一笑。
駱彬竊以為自己正中柳燁下懷,笑容裡有幾分快意:“……也不知道什麼來歷。說是白家的親戚。什麼親戚在人家常住?我瞧著,像是白督軍豢養來取樂的,要不然怎麼一副狐媚像。白夫人是內地來的,膽小懦弱又怕督軍,連督軍暖床的都當妹妹一樣,怎樣的愚蠢……”
柳燁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頗有幾分怪異。
駱彬急了:“柳兒姐,你不信啊?那些軍閥人家,什麼醜事都敢做。土匪出身的,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啊?”
卻瞧見柳燁美眸如絲,橫掠擊向她,駱彬聲音微頓。
“你知道白督軍是冀地大戶出身嗎?你們家老祖宗在東海打漁的時候,他家老祖宗在前朝裡做二品大員。他若是土匪出身,你們整個東南都是蠻夷了。”柳燁掩袖而笑,“那個盧薇兒,是不是很不給你們面子?”
駱彬錯愕,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口無遮掩,說了白督軍的是非,回頭傳出去,要惹禍上身的。於是忙把話題接到盧薇兒身上,反正柳燁定是厭惡那個勾引她未婚夫的女子,諂笑道:“可不是?她不過是督軍府客居小姐,架子比正經白小姐還要大,跟她說句話都要受一回冷臉。”
“要是我,也會的。”柳燁清婉笑了,“真正的世家望族都在北邊一帶,南方盡是出身低賤的暴發戶。暴發戶人家的小姐多沒教養,相處久了,自身世家小姐那點貞淑賢良的氣質都要被帶累壞了……”
說罷,又掩袖呵呵笑,轉身找一旁的李瀲之和賀望書去了。
駱彬半晌才明白自己被柳燁這樣露骨的罵了一頓,臉色紫漲。
而柳燁一手挽住了李瀲之,恨不能整個人貼在他身上,附在他耳邊低語,還不時回頭看眼駱彬,雖然是笑,臉頰表情卻盡是鄙夷。
片刻,李瀲之便走過來,笑道:“駱小姐,今日多謝你熱情的款待。我們還有些事,先告辭了。麻煩幫我轉達給令尊,今日的花卉都極好,只是我們暫住俞州,擅長伺候花草的傭人不曾帶過來,令尊所贈帶出去也是糟蹋。多謝他的美意,東西我不要的,心意我受了。”然後很紳士吻了吻她的手背,瞬間又鬆開,便這樣轉身離去。
望著那三人離去的背影,駱彬紫漲的臉色瞬間灰白。
駱太太和駱先生也瞧見了,推了應酬去了旁邊,叫傭人把女兒找來。問怎麼回事。這般才開場,貴客為何提前離去。
駱彬連哭的力氣都沒有,更加不敢把自己在柳燁面前胡說八道得罪了她的實情告訴父親,只是道:“三少說,有急事要處理……”
駱先生將信將疑。
那邊,傭人急忙跑過來道:“老爺,白夫人她們也都走了。”
駱先生啊了一聲,遠遠瞧見白督軍官邸的幾輛汽車揚長而去。
駱太太氣得跺腳:“這些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