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靠近,姜靜行的眉頭也皺的越來越緊,不禁對著系統吐槽道:“這男配們怎麼就沒一個正常人?”
半夜被吵醒的系統也是困得不行,它下意識回嘴:“何止是男配。”
陪宿主走到現在,系統也算是認命了。不為別的,只因為從女主到男主,從男主到男配,再從男配到女配,從配角到炮灰,他就沒一個正常人!
系統對這事抱怨個不停,只可惜它的抱怨也沒能阻止機茗接下來的話。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呢,機茗伸手探向姜靜行在燭光下的臉龐,喃喃道:“難以置信,你怎麼會是女人呢。”
姜靜行:我艹。瞬間清醒了。
系統:我艹。瞬間也清醒了。
一句話,沉默是今晚的康橋,簡直讓人發瘋。
最起碼今晚系統已經瘋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是怎麼知道的!”
沉默的姜靜行:你別說,我現在也好奇的要死。
姜靜行身體微微側傾,用力擒住機茗湊過來的手腕,二人沉默對視良久。
半晌後,姜靜行輕嗤了聲,肯定道:“當年那個闖本公營帳的人是你。”
她想來想去,很肯定自己沒有露出過什麼破綻,就連姜璇能知道她是個女人,也是因為她主動告知。那麼,唯一可能洩露身份的錯處,就只有當年那個趁夜闖營,正好趕上她換藥,但事後又沒能被她捉到的人了。
聽姜靜行提起此事,機茗後退,語焉不詳道:“那是意外,我當時領命去給你送哨信。”
但是看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東西,導致他心神震動,不慎踩到腳下樹杈被人察覺,還被眼前人用袖箭射穿了肩胛。
直到今日,想到那支穿肩而過的冷箭,機茗都還心有餘悸,一掌長的紅頭小劍,就差三寸,便能將他穿胸致死。
聽他這麼說,姜靜行恍然大悟。
雖然信鴿不比良駒,但馬匹太貴,送信人也危險,因此軍中尋常奏報都是用哨鴿傳遞,將官們時常還會捎帶些私人書信,軍中也有固定人員負責此事,而且這些不重要的事很少能遞到她眼前。
“難怪我還丟了一封家信,也怪不得本公對你沒有多少印象,你怕被發現,沒過多久就自請調營了?”
機茗沉默不語,因為事實如此。
畢竟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若是換成他落了這麼大的把柄在他人手中,定然是保證知道的人死的越早越好,這也是他當初想方設法離開姜靜行麾下的原因。
姜靜行沒在意他的沉默,她移開視線,看向被她隨手放在一旁的那本遊記:“那為什麼你現在不怕了,難道是覺得成了武安侯,本公便不能把你如何了。”
機茗冷笑:“自然。”
“那你今日說出又是為何呢。”姜靜行起身走過書桌,好似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你覺得這是天大的把柄,所以想威脅本公幫你做事?”
她走到機茗身邊,目光灼灼,語氣輕鬆而自然,像是在埋伏獵物的老獵手。
“你在幫哪個皇子做事?”
機茗臉上笑意晏晏,格外動人:“將軍不妨猜一猜。”
姜靜行果真猜了一個:“是安王。”
她也是今天聽霍辛說起才知道,武安侯能回京是一幫子文臣鼓動的,而這些人裡大部分都是屬意安王的。
真是越來越讓人難以移開眼了,機茗盯著姜靜行,感嘆出聲:“將軍果真聰明。”
他看向姜靜行的目光越發火熱,這樣聰明又有能力的女人,若能得其相助,何愁大業不成。
被人誇讚聰明的姜靜行嘖聲搖頭,突然換了個問題:“我是女人的事,可還有其他人知道?”
“你放心。”此時機茗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