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公公的吩咐後,兩個小太監諾諾不敢言,立刻就走了出來,眼看著就要動手去扶姜靜行。
張公公的話也讓姜靜行皺了一下眉,明白武德帝這算是放過了她,可她心裡不僅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是多出了一層隱隱的疑慮。
不說其他,單在揣摩聖意這一方面,她也算是半個行家了。
武德帝本質上是個愛則加諸膝,惡則墜諸淵的人,剛剛他走的時候怒氣可不小,可現在為何,如此輕易便將此事揭過,這就很難不讓人多想。
走近姜靜行的兩個小太監打斷了她的沉思,不過她不喜不熟的人靠近自己,所以婉拒道:“不必麻煩兩位公公了,我自己來就好。()”
說著她一手按在地面,腿上用力,慢慢站起來,在這個過程裡,她只感覺自己整個小腿都彷彿針扎一般刺痛。
見姜靜行順利站起身了,張公公也不敢再耽誤下去,畢竟武德帝正等著他回去回話呢。此刻見人站穩了,便立刻開始傳達武德帝的旨意:陛下口諭,國公這幾日便在府中好好反思,慶功宴前就不必出府了。1()1[()”
“臣領旨謝恩。”
姜靜行臉上很平靜,只是心中的憂慮讓她感覺很不好,這股不好的預感催促著她開口問道:“先前本公御前失儀,陛下可是還在生氣?”
她為何這樣問,張公公也是心知肚明為何,還不是為武德帝的心思遮掩一一,也不至於讓大家臉上都難看。
正好燕王來請安時,他也站在殿內,此時便想著提前給姜靜行賣個好。
雖然說陛下還沒有給燕王賜婚,但帝王金口玉言,既然已經答應了,那想來靖國公府和燕王的婚事,也是遠不了的事了。
此事宮中還沒有明昭的旨意,張公公自然是不敢提前洩露出去,畢竟這可是要殺頭的錯處,但作為內監統領,隱晦提點一一還是可以做到的。
於是,張公公半真半假地說道:“燕王殿下剛剛入宮給陛下請安,陛下言語間好似是提到了燕王殿下的婚事,也不知道殿下說了些什麼,竟將陛下哄的十分開懷。陛下寬宏大量,自然也就不計較國公這點兒小錯了。”
燕王陸執賢?聞言,姜靜行眼中帶上一縷詫異。
可張公公這一番話,不僅沒有解開姜靜行心中的疑惑,反而讓她更加迷茫。
也不怪她沒有反應過來,實在是她對陸執賢愛美人而不要天下的的印象太深,於是怎麼也不能把他和姜綰聯絡到一起,更想不出這婚事還是他自己求來的。
對此只能是說是,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雲貴妃吩咐錦繡給陸執賢傳達的一番話,徹底改變了原來故事的走向。
可偏偏雲貴妃的詭秘心思,也是被姜靜行引出來的,事情兜兜轉轉之下,又造成了她今日的進退兩難,也只能說是世事奇妙無常了。
姜靜行心中思索著張公公的話,知道事情恐怕不簡單,只是她知道的資訊太少了,一時半會兒,實在是難以猜測清楚。
() 她緩了一會兒,在內力的運轉下,腿上的痠痛很快緩解,便動手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
可那處衣角之前就被酒水浸溼,之後又垂在地上,哪裡是能輕易拍開的,所以依舊還是髒兮兮的一團,偏偏她今日還穿了一身淺色衣裳,上面的泥痕就更顯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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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她也不再做無用功,隨它去了。
武德帝讓人來之前,姜靜行已經吹了近一個時辰的冷風,再加上,此刻心中又裝著燕王的事,她臉色也就有些難看。
張公公看出了她的不適,好心說道:“國公可要去偏殿梳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