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會覺得自己很健康,且只要不是病入晚期,也是不會太過影響到OOXX那類事情的……咳咳,我的意思是,周正很可能並不知道自己患有什麼疾病,因此仍然放縱自己同劉阿嬌勾搭成奸。
由於糖尿病人本身就易出汗,若情緒一緊張起來汗就會更多,回想昨夜他還我菜刀的情形,當時他心中正有鬼,被大盜撞見,難免驚出一身汗來,手心的汗水便沾到了刀柄上。而他殺害劉阿嬌時就更不用說了,又慌又嚇,汗水隨著手捂住劉阿嬌口鼻而沾在了上面,隨後他又手持剪刀捅入其心臟,汗水便也留在了剪刀柄之上。
於是,對糖最為敏感的動物——螞蟻,便成了見證他犯罪行為的第一證人,而盜盜和阿黃這兩條狗之所以見了周正都會拼命地舔他的手心也是因為甜味對大多數哺乳動物來說是一種會產生愉悅情緒的味道。
至此為止,劉阿嬌被殺事件的真相已經明朗,接下來就是要如何在眾人面前揭露周正罪行的問題了。這個……似乎比偵察推理還要難吶……
我一路想一路出了院門重新往張聚家走去,見眾人已佈置得差不多了,只等張聚回來見他妻子最後一面便可將屍體入棺,停靈七日而後發喪。
我匆匆推門進入裡屋,卻見吳嫂正拿著巾子要給劉阿嬌擦臉,見我從外面進來,語氣中略帶責備地道:“妹子你方才到哪裡去了?眼看張聚就要回來了,這、這還沒給他媳婦擦身子呢!”
我慌忙上前一把拉住她道:“嫂子且慢,暫時還不能給阿嬌姐擦身子。不瞞嫂子說,小妹因從小身子弱,家裡人怕養不活,便送到附近道觀裡住了一陣子,拜了個老道姑為師,那老道姑精通卦卜之術,小妹閒來無事時也跟著學過些皮毛。方才小妹到外面揹人之處替阿嬌姐卜了一卦——這活人有活人的卦命,死人也有死人的卦命。小妹本意是想問問地府裡的神仙,看看阿嬌姐在黃泉路上可曾受了苦,想要咱們陽世中的人給她燒些什麼去,誰知這一卜倒卜出個奇卦來……”說到這兒,我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著吳嫂。
像吳嫂這樣的八卦女人對迷信一類的東西最為相信了,果然聽我這麼一說便上了鉤,見我停了下來忍不住追問道:“什麼卦?妹子你卜出什麼來了?快跟你嫂子說說!”
我嘆了口氣,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道:“從卦象上來看,阿嬌姐似是尚有未了的心願,因她臨去前未能見得張聚哥哥一面,因此久久留連於黃泉路口不肯跟了黑白無常去地府報道,無奈小妹道行太淺,不能卜出阿嬌姐究竟有何心願未了,是以只能等張聚哥哥回來再當著他與阿嬌姐的面卜上一卦方能知曉。然而這期間阿嬌姐的屍身卻不能妄動,因阿嬌姐心中事重,其最後一點靈知尚存於體內,若被人動了肉體,恐那靈知飄散……便再也不能凝聚,小妹也無法替她與張聚哥哥傳最後一次話了。”
吳嫂將信將疑,但是這種事對她這類迷信人士來說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因此躊躇了半晌,道:“依妹子的意思,那阿嬌的身體便暫且先……不動了?”
我點點頭,語氣堅決地道:“還是不動為妙。張聚哥哥沒能見上阿嬌姐最後一面心中本就存有遺憾,倘若再因我們這多餘舉動壞了他夫妻陰陽兩界互通心意的機會,那豈不是好心辦了壞事,也有損你我的陽壽啊!”
但凡迷信之人都是怕死怕短命的,吳嫂一聽我這話立刻不再猶豫了,點頭道:“妹子說得是,便當你我為他二人牽線搭橋積些陰德罷!……既如此,我們便等張聚回來了卻了阿嬌的心事後再替她淨身好了。我先出去看看,妹子你便在這裡陪陪阿嬌罷。”說著看了眼床上的劉阿嬌,轉身出門去了。
我輕籲一口氣,總算阻止了這位大姐損壞犯罪現場的行為。之所以要堅持等張聚回來,是因為思來想去,全村中能相信我的話的人恐怕只有張聚了,一來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