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地說道。
風暖冷冷地抿唇,怒聲道:“對決!沒得商量。”言罷,風暖將瑟瑟交到身側尾隨而來的兩個侍女手中。
瑟瑟一把拉住風暖的袖子,凝眉問道:“你真要和你大哥對決?”
風暖拍了拍瑟瑟的纖白的玉手,低聲道:“你不用擔心,我大哥不是我的對手,我教訓教訓他,不會有事的。父王和母后也早看不慣他的行為,草原上也有不少女子因為大哥的劣行受過傷害,今日恰好教訓她,不單單是因為你,你不要想太多!何況,在我們草原上,對決的事情經常發生,兄弟對決也是常事。”又轉首對身側的侍女吩咐道:“你們帶江姑娘去治傷!”
瑟瑟知曉風暖是為了她,這樣說,只不過是叫她心中好受一點。第一次,瑟瑟感到自己再也不能掌控風暖的行為了,他再也不是那個失去記憶的風暖了,他是赫連傲天。
瑟瑟低嘆一聲,輕聲道:“你要小心,不要傷了自己!適可而止就行了。
風暖點點頭,轉身朝著赫連霸天走去。
“赫連傲天,你真要為一個女人和我對決?”赫連霸天瞪大眼睛,似乎是極不相信這個事實。
風暖走到赫連霸天面前,冷聲道:“不錯!出手吧。”
“好好,赫連傲天,你小子有種了。”赫連霸夭哈哈笑著道,瞪大雙眸,嘶吼一聲,揮舞著雙拳,向風暖撲了過來。風暖伸臂一格,架住了他的拳頭,展開拳腳,和赫連霸天在月色下的草海上展開了一場對決。
風暖的那兩個侍女,輕聲對瑟瑟道:“姑娘,到帳篷裡去上藥吧?”
瑟瑟搖搖頭,捂著肋部的傷口道:“不礙事!我看一會兒!”她實在是有些不放心風暖。
很顯然,赫連霸天的武藝也不錯,身體很健壯,力氣似乎極大。但是,他的招式卻根本就不是風暖的對手,噼裡啪啦鬥了十幾招,赫連霸天的肩上,胳膊上,腿上,甚至臉上,都已經中了風暖好幾拳。雖然都不是要害之處,但是被風暖的重拳打過,那疼痛自然是不用說的。若是用刀劍廝殺,赫連霸天只怕已經喪命了。
諾大的草原上,只聞赫連霸天的哀嚎聲,在靜夜裡,極是刺耳。鬥到第三十招,風暖將赫連霸天狠狠揮在草地上,冷冷說道:“大哥,你也是一國的皇子,希望你日後也注意自己的行為,但願今夜你能好好反省反省。”
赫連霸天再也爬不起來,趴倒在草海中,氣憤的連連怒吼。
風暖轉身向瑟瑟走來,一把打橫將瑟瑟抱起,向他的帳篷走去。
“你今夜到我帳篷裡睡!”風暖在瑟瑟耳邊低低說道,語氣裡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放我下來!”瑟瑟冷聲說道,風暖卻不答話,伸臂抱著她徑直向前走去。瑟瑟使力掙了掙,他的手臂宛如鐵臂,竟是掙不開。
“哎呀,赫連皇子,你這是做什麼?江姑娘的傷口好像是又裂開了,還是送她到帳篷內敷藥吧!”雲輕狂在後面疾呼道。
風暖頓住腳步,鷹眸一眯,冷冷說道:“江姑娘今夜住在我的帳篷內,至於敷藥,就到我的帳篷來。”言罷,依舊快步向前走。他不放心赫連霸天,只有瑟瑟呆在他的帳篷裡,他才安心。
風暖的帳篷在夜無煙的帳篷一側,在經過夜無煙的帳篷時,瑟瑟從風暖的臂彎裡,看到夜無煙佇立在帳篷前十步遠外。
他似乎是已經歇下了,因為這邊的動靜急急奔了出來。一向都是用玉簪簪住的墨髮,此時沒來得及用玉簪簪起,而是披瀉而下,長及腰間,黑如墨染。夜風蕩起他的墨髮,如黑緞般在風裡飄展,別有一番飄逸的風華。
這是瑟瑟第一次看到夜無煙披髮,倒是沒想到他有這麼一頭美麗的發,和明春水倒是有些像。想起明春水,瑟瑟心頭一滯,眸中閃過一絲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