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為嶼一連三天沒回家,不知道在忙什麼,段殺沒人虐待反而失眠了,下班抽空去了妝碧堂幾趟,竟然沒有一次逮著柏為嶼,只好三五不時打電話給他,確定他沒有想不開玩跳樓玩割脈,到了第四天更是隔兩個小時就打一通,柏為嶼一個上午接了第三通段殺的電話,煩了,狂吼:“老子跟你好好說話你不領情,一直打電話幹什麼?沒罵你你皮癢啊?”
段殺木頭人般呆呆地問:“你在哪?我去接你吧。”
“不用。”
“你,你不會做傻事吧?”
柏為嶼惡言相向:“你搞笑的吧?老子會為你這人渣自殺?吃屎去吧!”
段殺鬆了一口氣:“我還欠你很多錢,你不要了?”
“你想的美啊!”柏為嶼爆粗口:“幹嘛不要?我操!大爺這幾天忙的很,忙完再找你討債。”
“哦,好。”段殺的口氣明顯高興起來。
柏為嶼摔了手機,火氣蹭蹭蹭竄上來:“有病不去看病,賤貨!”
段殺也覺得自己病的不輕,病得都像變了一個人,從來沒有這麼落魄過。他到大學城來花三塊錢請弟弟吃了碗餛飩,旁敲側擊地問:“段和,你這個月工資發了嗎?”
段和不假思索:“發了。”
“夏威呢?”
“發了。”
“一共多少?”
段和警惕起來,“差不多……六千吧……”
“六千八啊?借我三千八。”段殺一臉理所當然。
段和差點噴出湯來:“六千!不是六千八!只有六千,沒有八!”
“借三千吧。”段殺的口氣不容反對。
“你怎麼這麼討厭哦?拿去拿去!密碼你知道的,自己去取吧。”段和只好拿出自己的工資卡遞給他,淚奔:三千八就三千八好了!無賴啊,你上個月欠的錢還沒還我!
段殺伸手:“給我支菸抽。”
“我沒有煙……”
“再給我一塊錢坐公車。”段殺摸摸褲兜,只剩一枚硬幣了,不夠轉車。
段和拿著勺子的手抖得如篩糠:“哥,你怎麼窮困潦倒到這地步?你的工資呢?”
“工資卡在柏為嶼那。”
“他不給你錢花嗎?”
段殺不耐煩:“別廢話,給我錢。”
段和無語:借錢還這麼兇,什麼態度啊?
被迫支援貧困戶三千八,段和越想越不對勁,便給柏為嶼打電話興師問罪:“喂,你搞什麼?上次我就想說你了,吃一餐飯花兩千多,你暴發戶啊你?”
柏為嶼哼道:“關你屁事?”
段和火冒三丈:“喂!你一分錢不賺全靠我哥養,也不知道體諒他,他窮的連包煙都買不起,你把錢花哪去了?”
電話那一頭沒有聲音,一陣讓人尷尬的沉默。
段和罵完也覺得過意不去,悻然道:“為嶼,不好意思,我口氣太沖,我道歉,不過你們這樣過日子可不行……”
柏為嶼淡淡道:“他沒和你說嗎?我們分手了,他現在和別人在一起。”
段和張大嘴:“啊?”
柏為嶼繼續說:“我會把他的工資卡還他的,你放心。”
段和搞不清這是什麼狀況:“啊?”
“沒別的事掛了,拜。”
段和捏著手機犯痴呆半天,義憤填膺地撥通他哥的電話:“你和為嶼分手了?”
段殺一口否定:“沒。”
“沒你的頭!那你們倆鬧什麼矛盾?”段和嚷嚷:“你把錢都花到誰身上去了?”
段殺難得見弟弟生這麼大的氣,只得老實說:“武甲他……”
段和沒聽他說完就大喊:“你腦子被豬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