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敬業程伯虎等人紛紛來到,這究竟是誰請客自然用腳趾頭就能想出來。
李敬業和程伯虎先到,屈突仲翔和周曉緊隨其後,再接著抵達的是薛丁山和高政,而到了正主兒登場的時候,就只見浩浩蕩蕩的馬隊疾馳而來,跳下馬的時候,看熱鬧的人都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沛王府典籤羅處機已經是外間的名人,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張堅韋韜盛允文三個親衛被人稱作是沛王府三虎,尤其是盛允文的兇名經有心人渲染,更是非同小可;至於五個原本出自北衙禁軍的典衛,也禁不住有心人的打探,如今完全暴露在日光之下;但李賢身邊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看上去卻面生得很,不少人便猜測那是沛王新拐騙到手的親信。
然而,這請客帶這些人不奇怪,奇怪的是,李賢請客居然還帶上了四個崑崙奴!
由於崑崙島距中原實在太遠,所以崑崙奴的價格遠高於新羅婢,自打李賢招搖過一回之後,權貴中無不以在家蓄養一個崑崙奴為豪。此時,不少佔據旁邊酒肆飯莊高處位置的貴人富商們。紛紛兩眼放光地端詳著下頭那四個崑崙奴,盤算著也養上幾個顯擺顯擺。
“哈,人都來齊了,看來還是我到得遲,該罰該罰!”
一進門面對眾人地起鬨,李賢笑嘻嘻地拱拱手,便爽快地承擔了下來,旋即一把拉過身後的姚元之,咳嗽了一聲介紹道:“這是陝州姚元崇。字元之,大家叫他元之就好!元之如今已經是我的王府主簿,都是一家人,今兒個一來是聚會,二來是給他接風!”
接風兩個字一出,李敬業等人自是轟然答應,旋即各自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打量著姚元之——當初那打架的交情他們都聽說過一些。原以為李賢等人家三年守孝期滿就會把人騙到手,誰知不用李賢動心眼,姚元之就自己送上門了。
“小姚,以後大家就是同僚了,可得多多親近親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高政原本爽朗的公子哥脾氣,和李賢相處日久耳濡目染之下。竟是也和其他人差不多了,竟是第一個上前拍了拍姚元之肩膀,自來熟地敘起了交情。緊接著就是李敬業等人紛紛上前,恭喜的恭喜取笑的取笑,場面要多熱鬧有多熱鬧。而羅處機帶著四個崑崙奴站在那裡,卻和這喧鬧顯得格格不入。
四個崑崙奴天性敦厚也就罷了,羅處機卻是年紀大了,和這群最多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混在一起。感覺總有些不大自然。不過,他如今是李賢地一大臂膀,這種時候不出場當然不行。見五個典衛自然而然地佔據大門的各處要害位置,一副忠心耿耿保鏢的模樣,和扇形散開的張堅韋韜盛允文互為犄角,他心中頓時暗讚了一聲。
他羅處機只善於細處不善於大局,誰知那新來的姚元之年紀輕輕卻見地不凡。只是一下午的攀談。他便直覺地感到。今後自己會輕鬆很多。再加上那隻嫌太強不嫌太弱的武班子,這沛王府地小班底。如今算是建立起來了。
“好了好了,既然人都到齊,老王,還愣在那裡幹嗎,上酒上酒!”
李賢這一聲大喝把所有人的魂都叫了回來,掌櫃夥計立刻忙得團團轉,眾人便紛紛上了三樓。這賢德居一樓二樓都是和普通酒肆飯莊一樣的陳設器具,但三樓的大包廂卻是一圈小桌和靠背椅,足足有二三十張,各桌之間的距離卻不過半尺,既不嫌擠得慌,也不怕太過疏離,四個崑崙奴和五個典衛都還是頭一次在這種場合中坐下來,面上都有些不太自然。
“來來來,為了如今這愜意舒心的生活,我敬大夥一杯!”
李賢率先喝乾,緊接著便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一瞬間,喧鬧的氣氛為之一靜,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瞧著他,不知道他會又語出驚人說些什麼。
“各位之中,有生來就富貴地,也有半輩子拼搏好容易到了如今著地步: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