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而逃的架勢。而平時一向寡言少語的薛丁山瞥了一眼李敬業,忽然把李賢拉到了一邊。而趁著這機會,李敬業一溜煙就竄進了于志寧的書房。
莫名其妙的李賢奇怪地問道:“敬業這是咋回事?”
“於大人上次去李宅和司空大人喝酒的時候,似乎把敬業大哥的婚事定下來了。”
薛丁山這句壓低聲音的解釋一入耳,李賢先是一愣,緊接著差點沒笑出聲來。李敬業往日是最最討厭拘束地,所以老大不小也沒定下婚事,這下可好,居然被老於看上了?話說回來,老於似乎對王勃也頗為青眼相加,到底有幾個孫女?
等等,于志寧和李績聯姻……這看似門當戶對,但似乎有些名堂啊?
他還沒來得及開動琢磨的腦筋,彷彿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薛丁山竟是張口又道出了一句讓他驚愕莫名的話:“對了,爹爹如今終於不用在家閒著了,日前剛剛有旨意讓他檢校玄武門駐軍。他已經向陛下稟明,今後若是你要學箭術,他一個人單獨去武德殿後的演武場教你!”
李賢使勁吞了一口唾沫,終於消化了前後兩條重大訊息,心中著實是五味雜陳。當然,這都是好訊息不是壞訊息,問題是來得太突然,那種石破天驚的感覺太強……阿彌陀佛,總算噩耗不斷地日子過去了!
他收拾乾淨心裡頭的胡思亂想,見薛丁山滿面春風,不禁起了閒心打趣道:“小薛,阿梨如今和你還好麼?怎麼最近都不見你帶著她出來逛?”
說到阿梨,薛丁山
紅,旋即無可奈何地道:“她如今成天和屈突大姐那起,我自己都幾乎連影子都看不到。聽我爹說,她如今武藝節節看漲,要是我不好好練槍練箭,將來說不定就……”
說到這裡,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忽然低聲問道:“六郎,上回我和我爹……我爹是不是故意讓我贏地?”
這小子居然現在才反應過來?李賢聞言氣結,但這事薛仁貴都不說,他去拆穿不免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當下他便裝出一副茫然的模樣,只消三言兩語就搪塞了薛丁山。這時,他便瞥見李敬業從裡頭出來,那面色著實是凜凜然如對大賓。
“敬業!”
李敬業一看到李賢那促狹的眼神,便知道肯定是薛丁山把他賣了。沒奈何嘆了一口氣,他便上去狠狠瞪了李賢和薛丁山一眼,這才沒好氣地道:“看你們兩個幸災樂禍地樣子,別說是我,就是六郎還有你小薛,這婚姻大事也不是你們自個能做主的!”
他嘿嘿一笑,又語氣沉重地加上了一句:“小薛除非給你那個阿梨找個出身,否則你將來必定得委屈人家做妾;至於六郎……”他上上下下在李賢周身看了一圈,忽然摩挲了一下下頜的絨須,滿臉的幸災樂禍,“六郎別以為你的婚事就已經敲定了,這事情陛下和娘娘決定了還不算,要是中間有哪個大臣跳出來,你就等著倒黴吧!”
“除了賀蘭之外,許相公已經向陛下和娘娘提過,將來必定要把兩個孫女中的一個許配給你;這些還不算,萬年韋家、范陽盧家、陽鄭家、清河崔家……還有雜七雜八很多家族,似乎都在打聽你的事情。這還不包括和你交好的那些。我家老爺子還說,要是他有一個適齡的孫女,嘿嘿……”
李賢被李敬業的話嚇了一大跳,但很快便醒悟到其中巨大的誇大意味,在這個五姓女比皇家公主更加吃香的年代,那幫子世家大族會來爭搶他一個不是太子的親王?笑話,他還不至於自戀到自個有幾斤幾兩都不知道!
見李敬業對他的無動於衷很是失望,他便笑嘻嘻地聳了聳肩,轉頭一看,薛丁山同樣是若無其事。顯然,肯定是人家的老子薛仁貴給了什麼承諾,否則以這一位可憐的木訥個性,只怕絕對是難以處置這種事的。
玩笑歸玩笑,李敬業難免還是說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