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還有辦法。我先開一個藥方,煎好藥讓許相公服用了,昏睡幾天大約就能醒轉來。如今之計只有徐徐調養。但要再操勞國事。只怕……”
這話秦鶴鳴就算沒有拖這麼個尾巴。李賢也能聽明白。這許老頭已經是七老八十活不了幾天的人了,要是不服用丹藥。興許還能好好多活幾年,但既然是服了這個什麼勞什子丹藥,能保住命就不錯了,更別提什麼繼續勞心勞力地當宰相,最多擔一個虛名而已。
他這邊廂正覺得頭痛,外頭就忽然吵吵嚷嚷了起來。他和王福順對視一眼,後者便上前開啟了門,結果,外頭的全武行讓他嚇了一大跳。這不是他想象中地孫女為祖父報仇,而赫然是一場群毆。
一大堆鶯鶯燕燕把那個妖媚的裴氏女圍在當中廝打,那什麼精緻的步搖貴重的項圈,早就失卻了本來的面目,珠玉滾得滿地都是。而許瑤死死拖住了面色蒼白的許嫣,竟是在一邊冷笑不語。至於許彥伯只是皺眉呵斥僕人上前勸阻,但女人既然瘋狂起來,又有誰勸得住?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身為皇后身前第一女官,阿芊一見李賢出來便若無其事地走上前,無所謂地解釋說:“這裴氏往日仗恃許相公的寵愛,似乎樹敵頗多,看這些人地光景大約是恨她入骨。”
她說著便退到了李賢身後,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又加了一句:
往日許敬宗再怎麼不喜歡許彥伯,繼承家產的總歸是那些女人就算往日再得寵,也絕對是轉手送出去或賣出去一條路。既然是裴氏誘使許敬宗服下這丹藥出的事,她們又怎麼會放過她?”
李賢原本就心煩意亂,此時聽阿芊這麼說更是覺得惱火,遂也不管什麼自己出面是否應該,徑直大喝一聲道:“全都給我住手!”
話音剛落,全場頓時鴉雀無聲,正在拼命扭打在一起的一群女人也頓時鬆了手,個個雲鬢散亂衣衫不整,目光齊刷刷地望著李賢,有幾個剛剛用力過猛的甚至連裙子都落在了腰下,端的是酥胸全露春光大瀉。那裴氏最是狼狽,白皙的面頰上多了幾道血痕,脖子上甚至還有青紫地瘀青,那華貴的衣衫早就不成樣子,假髮髻摔落在地,滿頭青絲一塌糊塗。
“殿下給我做主!”
她彷彿是忽然之間一個激靈驚醒了過來,忽地衝上前來雙膝跪地,泣不成聲地叩首道:“這丹藥乃是相爺親自請人煉就,我連碰都沒碰過,更不曾攛掇他服用。這藥,這藥……”她咬牙切齒了一番之後,忽然伸手指著許瑤,厲聲嚷嚷道,“昨兒個傍晚,我分明看到二小姐偷偷潛入了這裡,定是她做了手腳!”
秦鶴鳴只是說許敬宗不該服丹藥,沒說這丹藥中有什麼名堂,所以,聽到這種程度的指認,李賢自然把事情歸結到了裴氏的狗急跳牆血口噴人。然而,他這邊還沒來得及呵斥,那邊的許瑤忽然鬼氣森森地冷笑了一聲。
她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顆藥丸,滴溜溜地在手指中轉動了一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若不是我偷偷來,誰知道你居然配出了那種宜子息地藥假充丹藥給老頭子服用?憑你這麼一個賤婢,想要和大哥爭搶家產,你是痴心妄想!至於說我掉包地藥,太醫就在那邊,你可以問問,爺爺地病究竟是縱慾過多,還是其他怎麼回事……”
李賢愣住了,阿芊愣住了,王福順愣住了,秦鶴鳴也愣住了。許敬宗家裡頭那些事,向來是百姓最喜聞樂道的八卦之一,誰知道這次忽然這麼一倒,居然又爆出了這麼一樁奇聞。不單單是他們四個,周圍那些姬妾僕役並許彥伯,個個都是驚得無以復加。
啪——
一聲響亮地巴掌打破了房間中的寂靜,卻見剛剛還在那裡冷笑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