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中被一群大臣圍著悶壞了,坐在他身邊地李弘格外話多。一而再再而三地盤問他這比賽是不是別有文章,最後甚至堅決阻止他上去冒險。
“老哥,你就放一千一萬個心好了!”李賢瞥了一眼上頭的帝后,見自個的老爹目不轉睛地看著場中那拼鬥地兩個身影,而自個的母后則是不時瞥向你來我往不分上下的劉祥道和許敬宗,最後方才轉過目光對李弘擠擠眼睛。
“我大唐北驅突厥南定諸蕃,還不是靠的將士用命?我今兒個下去比一場,五哥你到時再趁勢向父皇提出。軍中一年一大比,選出勇猛之士充親勳三衛……你明白我的意思?”
李弘這太子也不是當了一天兩天,聞絃歌知雅意,立刻心領神會,只覺得這好事全都自己擔綱。李賢反而落下了一個貪玩胡鬧的名聲,不禁又有些猶豫了起來:“六弟。這事明明是你的手筆,不如你自己去向父皇進言不好麼?”
自己這個哥哥還真是心性純良啊!李賢在心裡嘆了一口氣,趁人不注意。他便用手在李弘肩膀上捏了兩記:“你是監國,文臣固然是覺著你這個太子不錯,可是軍中呢?那些將領縱然是可以瞭解朝中動向,可是尋常軍士只會注重一個問題,誰給了他們出人頭地的機會!”
他正準備再給李弘洗洗腦子,身後忽然伸出了一個腦袋,側頭一看卻是李顯。李顯興奮地攀著兩個兄長地肩膀,就差沒有手舞足蹈了:“五哥,六哥,以後若是有機會,也讓我下去和他們比試比試怎麼樣?”
好好的說話被李顯這麼一打岔,李賢頓時氣結,正欲呵斥的時候,他忽然瞥見李弘面露痛苦,連忙問道:“五哥,怎麼,不舒服麼?”
李弘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好半晌面色才好看了一些:“沒事,興許是最近忙碌了一些,有些頭暈罷了。”見李賢似乎不信,他乾脆轉頭狠狠瞪了李顯一眼,“都是你,手那麼重,我的肩膀都被你捏得痛死了!”
見李弘岔過話題和李顯說笑,李賢心裡直犯嘀咕,認認真真往自己這位太子哥哥身上這麼一打量,他方才發現那身太子袍服愈發顯得寬大了,而李弘的臉色雖說不像以前那麼蒼白一片,但是那隱約泛出地紅色卻不像健康的紅潤,看得不由讓人擔心。
他這個太子哥哥似乎也沒少鍛鍊身體,怎麼就偏生一幅弱不禁風地樣子?他正疑惑的當口,耳邊忽然傳來了一聲響亮的鳴鑼,轉
看時,只見李敬業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起來,赫然灰雙眼睛正惡狠狠地朝他瞪過來。
咳,人家程伯虎薛丁山屈突仲翔都贏了,敬業你要怪就怪自個太弱吧!
李賢不閃不避地迎上那目光,最後還回了一個意味深長地笑容。果不其然,李治大約是看在李績的面子上惋惜了一番,而李績卻在那裡捋著鬍鬚笑道:“這人一生自然有勝有敗,敬業在習武上資質不過普通,卻常常不肯迎難而上,今天的敗仗並不是壞事!”
“話說回來,英國公還真是教出了一批了不得的年輕人,這三十二人中居然讓他們佔去了八分之一,已經足可驕傲了。”上官儀微微頷首,又朝李賢笑了笑,臉色忽地又沉了下來,“只是吐蕃那三個漢子連戰連捷,倒讓人刮目相看。”
這話的弦外之音無疑是有些擔心的意思,當下眾臣之中揪鬍子的頓時就多了。而御座上的李治卻只是不以為意地置之一笑,和武后交換了一個眼色,忽然冒出了一句話:“就算再有萬夫不擋之勇,上了戰場也不過爾爾。吐蕃人若是以為這樣就能向我大唐示威,倒是顯出了他們的底氣不足。”
李賢在複賽的時候就看過這三個人的本事,雖說確實是大力士,但相撲並非完全靠蠻力,更重要的還有技巧,因此他仍是堅信程伯虎和屈突仲翔兩人有一拼之力。再說,他昨天觀戰的時候,還發現了一個頗有意思的人物,因此更不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