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欺瞞過我,休想!
令揚是我一個人的,誰也不準從我身邊奪走!
伊藤忍雙拳狠狠的握住,目露兇光,像在怒罵般。
接著,他發現龔季雲已駛向岸邊停靠,他便三步並作兩步的奔向沙灘。
把龔季雲拉到屋前樹蔭下的休息座後,伊藤忍便很殷勤的遞上冰涼的檸檬汁。
只要和令揚在一起,看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就感到心滿意足,笑意無由而生。
龔季雲喝掉大半杯的檸檬汁之後,便沒頭沒尾的突然說道:‘你也該回東京去看看了,一直不出席公司會議的各種重要應酬可不是好事,別忘了,你現在的地位權勢可是你花費了十多年的時間,拼血拼汗的奮鬥才得來的成果呢!’
伊藤忍卻毫不領情。‘你知道那些權勢、地位根本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東西,我只是為了達到我真正的目的所需,才會花費那麼多心血去獲得那些權勢、地位,而現在——’
他伸手欲握住龔季雲放在桌面上的手。
龔季雲不慌不忙的將手過的檸檬汁遞交到他伸向他的手,‘善解人意’的笑道:‘你要喝這杯嗎?那就拿去吧!別客氣,我不會這麼小氣的!’
經他這麼一攪和,伊藤忍又呆愣了一下,旋即暗歎一聲,倒是沒有生氣——反正類似這樣的情況,在這個島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龔季雲總是很技巧的‘婉拒’他那‘熱情’的手。
‘你還是該回去看看,還有順便回大宅去探望你老爸!’龔季雲輕描淡寫的訴說。
他之所以會瞞著“東邦人‘,主動找上這個故交,除了不希望’東邦人‘再遭不測之外,還有另一個重大目的要完成。
杯緣即將就口,準備喝掉自龔季雲手中接過來的檸檬汁的伊藤忍,一聽到他那一席話,立刻變臉,活像夜叉再世般,使勁摔掉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擊了桌子一掌,語帶威脅,惡狠狠、活像要吃人一般的怒吼:‘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那個老傢伙,你明明知道我是多麼的憎恨他,憎恨那個家的一切!’
伊藤忍的反應早在龔季雲的預料之中,加上他本身的個性使然,所以他依舊是一張溫和的笑臉。‘別這樣,稍安勿躁,你明知道我向來不喜歡人家對我大吼大叫,再說,不論他以前有多麼不是,現在也只是一個躺在床上等死,沒有任何知覺的植物人,而你又是他唯一的兒子——’
‘我才不是那個狼心狗肺的人渣的兒子,當我和我母親貧病交迫的沿街乞食過活時,他人在哪兒?!一直到他的元配夫人證實不能再孕,又沒有兒子時,才想到我這個被他始亂終棄的女人所生下的兒子,然後不管我母親的死活,硬把我從母親身邊搶走,逼得母親因要追回我而不慎被車撞死,他卻視而不見,這樣的人能叫父親嗎?!他會帶我回伊藤家,為的只是帝國財閥需要一個繼承人,而我是他唯一的兒子,這一切你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你現在居然還對我說,要我回去看他?!’
伊藤忍顯得相當激動,並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光死瞪著龔季雲。
龔季雲的表情還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無辜的聳聳肩,繞回原來的話題。‘好了!我們不談這個,還是談談公司吧!不論怎麼說,這十年來,你為了得到公司的實權,所投注的大量心血,為公司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真的,尤其是你坐上總裁寶座的這幾年來,對公司所做的一切,難道你真的一點也無心,毫不眷戀?況且,還有戴維斯和織田靖彥兩個忠心耿耿的屬下深信著你,緊跟著你,再加上宮崎耀司對你的重視和關注,你真的能就這麼全然拋下,說不管就不管?!’
‘我——’伊藤忍啞然了。
沒錯!說他對這個幾乎花掉他大半青春所建立起來的龐大事業王國,絲毫沒有一點感情是騙人的。那究竟是他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