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日子過了。
現在有的反貪小說為什麼只是曇花一現,馬上被人們冷落呢?就是因為它的虛假性太大,什麼兇殺,什麼警匪大戰,而現實生活中警也沒有那麼厲害,匪也沒有那麼厲害,過多的失實,是造成反貪小說日漸降溫的原因之一;其次是高調唱得太響,跟政治形勢跟的太緊了,如今流行的幾部反貪小說,總要描寫一些“高大全”的官員,而現實生活中老百姓卻很難見到這種清正廉潔的官員。因此,久而久之,人們對反貪小說就失去了信任度。我倒認為比較貼近現實,能夠迎合廣大人民群眾心理的小說是有生命力的,可惜這些小說沒有寫出“高大全”的清官形象,又對現實揭露的過於真實,於是很難出版,很難排成電視劇。
愛情是文學作品永恆的主題之一,它一般很少牽扯政治,不帶政治色彩,既不存在行政干預,也不存在政治封殺,於是它就“永生”了。言情小說不光有廣大的讀者,而且有永恆的生命力,也不會因為政治原因被封禁,因此寫這種小說的人很多很多。男男女女的恩恩怨怨從古說到今也沒有說完,也許還得繼續說下去。因此言情小說曾經市場廣闊,前途遠大。
一個作家的作品是要有讀者的,沒有讀者,就如同鳥兒折了翅膀,何談生命力?有人說瑤瓊短,話金庸長,可人家作品的讀者遠比反貪小說的讀者多,這可能是對一個作家最大的認可吧!因為世上不關心官場的人大有人在,也不能因此說他們不愛國、不愛黨,而是他們不願操心官場上那些骯髒的鳥事,因此他們更願意去寫言情小說,去讀言情小說,從書中找到小人物,平常人的愛與恨,苦與樂。因此我說言情小說的生命力可能要比反貪小說的生命力強,也許再過一百年,言情小說仍然有買點,而反貪小說已經讓人不屑一顧了,它的價值只能從它所反映的社會現實中去找,如果找不到“現實”,可能就要消亡……
明知反貪小說寫作之路坎坷崎嶇,我偏偏要作個攀登者,而不是選擇言情小說之路,這是我的性格所決定的,我希望我的官場三部曲能夠傳世,能夠有看點,能夠有一點點的魅力,但是我沒有什麼遠大的目標,沒有指望成為著名作家!
很多人從小就立志做什麼什麼,長大後又準備幹什麼,雄心壯志和遠大理想似乎與生俱來。我是一個胸無大志沒有理想的人,歷來自由散漫,不喜歡別人約束,不是可塑之材。有時心血來潮也能夠幹出一點成績,卻從來沒有奮鬥目標,因而就註定不會有什麼樣的成就,於是乎就成了廢物。我寫過很多雜文,大多發表不了,是不入編輯的眼;寫過一些小說,也發表不了,原因是小說寫得不像小說。 高人們說我寫的雜文不合時宜,說我寫的小說充其量只能算故事。故事就故事吧,可仍然不能發表。難怪有一家出版社給我的退稿信中寫道:由於諸多原因……經研究不擬採用……”另一家出版社對這部長篇小說研究了一年,最後的回信與前者極其相似……
收到的雖然是一封退稿信,甚至其中還有“非常感謝你對我社出版事業的關心與支援”這樣令人激動不已的話,我已經知足了,也深為出版社對作者負責任的舉措感到敬佩!
不知道我的《大道無形》叫不叫小說,從新世紀開始,經過數年“嘔心瀝血”,“ 廢寢忘食”,十易其稿,書是寫成了。回想起寫書的苦辣酸辛,我簡直想躲到沒有人的地方大哭一場。寫書難,出書難,賣書比賣命還難,更不敢奢望透過寫作成名或玩什麼“深沉”和“高雅”,文學之路越走越窄,文人越來越不被重視,這一點我體會頗深。十幾歲就做文學夢,嘗試過寫作長篇小說,也曾經不知天高地厚地投過稿,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