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意地宣佈說:“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立即去處理,請大家暫時散會吧!”
會議室裡頓時“轟”然響起議論紛紛,大家都說:
“有沒有搞錯!”
“把我們都召集來了,一句話就走,太不負任了!”
“就是啊!我們丟下手頭的工作,她丟下我們,連句像樣的交待都沒有!”
……
聶曉倩離開會議室的時候,身後一片怨聲載道,可是她沒有辦法,因為事情牽涉到她最在乎的股權問題,萬萬遲疑不得。
*
等到她氣喘吁吁地趕到公司僻靜的圍牆一隅,看到坐在那裡悠閒掐嫩芽玩的白雯珊時,語氣就有些火大。“白小姐,你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可是在開會啊!”
“我知道你在開會啊!楊雅婷告訴過我了!”白雯珊毫不在意地笑笑,她仰著臉,很倨傲的樣子。“別以為自己手裡握著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就真把自己當總裁了!你忘了,那些股權是誰給你錢買的!”
“反正不是你!”聶曉倩也不是吃素的,她悻悻地打量著白雯珊,道:“你雖然也是楚家的人,可惜並不受楚鈞的待見,還不如楊雅婷呢,以為我不知道?我的事情也不是你能管得了!”
看著聶曉倩明顯懷疑的目光,白雯珊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該死的,難道連這個小妖精都敢不把自己瞧在眼裡了嗎?她兇兇地瞪她一眼,又嫵媚地笑起來:“聽說過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啊,翹翹腳指頭就比你的腦袋高!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呸!也不照照鏡子,如果不是表哥抬舉你,你現在還在夜店裡賣唱呢!”
“你把我叫來到底想說什麼?”聶曉倩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假如不用償命),急得額角冒汗。
“我想說,”白雯珊把手裡掐碎的嫩芽統統拋開,揚起描寫精緻的眉毛,昂著頭,高傲地說:“這次會議取消了!”
“有病啊你!”聶曉倩眼睛裡幾乎冒出火,“我看你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噓!”白雯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雲淡風輕地提醒:“別忘了,你有多少把柄握在我的手裡。只要我告訴小舅舅……你就滾蛋吧!”
想到聶家的股權還有爸爸臨終的遺言,聶曉倩強嚥下一口氣,勉強保持平靜,問道:“想讓我做什麼,說吧!”
她們倆在這邊說著,沒料到樓上有一雙眼睛把這裡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楊雅婷站在公司最高的樓層上,俯瞰整個洗化公司的全貌,居然看到僻靜的圍牆一隅,聶曉倩和白雯珊似乎在說著什麼。她不由有些奇怪,暗忖:她們倆怎麼在一起?
*
小小的單身公寓裡,不大的空間,不時響起鋼琴的樂聲。
夏婉音在譜曲,她譜好的曲子一般送到酒吧迪廳的歌手那裡,好的能換幾千塊錢,差些的也就幾百塊錢。
入院半個多月,雖然花了近三萬塊錢,不過卻徹底醫好了折磨她許久的肺炎。不再咳嗽了,整個人也顯得精神了許多。當然,最重要的是,安寧已經幫她解決掉了債務問題,現在她沒有再欠債。
對於困境中安寧施與的援手,夏婉音永遠銘記在心。不過此時此刻,令她魂牽夢繞的卻並非安寧,而是另外一個人。
他擁有英俊出眾的相貌,偉岸挺拔的身軀,淡漠犀利的眸子,還有偶爾微笑的瞬間溫情……他是個很嚴肅的男人,甚至眼神有點兇。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甚至有點害怕。不過跟他接觸的時間越長,她就越能發現,他對她一點兒都不兇。
每次他注視她的時候,那雙犀利如鷹隼般的眸子竟然變得溫柔似水,還會對她微微一笑。
微微一笑而已,卻令她沉淪至斯。寂寞的夜裡,那張臉那雙眼,久久地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