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她說的是南宮應龍,崔山鷹點頭,道:“見了,人剛才就在樓下,我請他吃了早飯,現在人走了!”
孫蕊沒問兩人聊了什麼,輕聲說:“昨晚上,我給家裡打過電話,相信你爺爺也知道了。”
崔山鷹沒太多的意外,平靜點頭:“打就打了吧。”
“你難道就一點不擔心?”孫蕊讓崔山鷹樣子給氣樂了,自己這邊都快急死,他還在那悠哉悠哉,沒事人似的。
崔山鷹坐到孫蕊身邊,笑著反問:“擔心什麼?你怕南宮應龍打死我?還是怕我失手殺了他?”
孫蕊不說話了。
崔山鷹笑著,臉上帶著幾分自傲道:“在功夫上,我有不懼怕任何人的底氣,不是我自負,是我相信自己十年苦修,所付出汗水不是白流。”
在這個世界上,自信來自實力,不是自負,也不是自傲,是十年苦修,是千百次被打倒,站起來再戰的勇氣。
倒下不可怕,怕的是再也站不起來。
孫蕊今天沒去上班,吃完崔山鷹買回來的早飯,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
上午九點。
崔山鷹站樁的時候,手機響兒了,家裡老爺子崔鳳山打來的。
“爺爺!”
崔鳳山含笑問:“怕了沒?”
崔山鷹說:“不怕!”
崔鳳山哈哈笑著說:“不怕就好,見生死就見生死,我家的鷹兒不懼他。爺爺告訴你,武林中的事非都是因人而起,有事情,說事情,講不通,就用拳頭爭,贏了,拿名,敗了是學藝不精。
事情孫家丫頭都講了,鐵布衫想要戰,我們接著,我已經讓你大師伯,趕去山城了,也通知了鐵布衫宗門,能講,講,講不通,戰。”
崔山鷹抓了抓頭,低聲說:“爺爺,不用把事情搞這麼大吧?”
“刀槍無眼,見生死你還想私下戰?”崔鳳山哼了聲,把電話掛了。
崔山鷹拿著手機,嘆了口氣,知道從現在起,這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當天下午,大師伯羅力就到了山城。崔山鷹和孫蕊一起去接的,羅力不是自己來的,身邊還帶著四個徒弟。
羅力跟著家裡老爺子最早習武,在老爺子身邊呆了三十年,早就出師,自己開了一家武館。家裡的班是崔三傑接的,外面的事情,老爺子一般都讓大徒弟跑,官面上他熟悉。這次不知道為何,崔鳳山沒然崔三傑來。
“大師伯!”崔山鷹快步迎了上去。
羅力笑著在崔山鷹肩膀上拍了下,說:“行,這趟沒白出來,學東西長本事了,做的不錯。”
崔山鷹謙虛笑了笑沒應承,轉頭跟羅力身後四個徒弟打了聲招呼。羅力今年將近六十,身邊幾個徒弟,都是後來收的,在身邊沒幾年,輩分上都要叫崔山鷹小師兄,能帶在身邊的,都是手上有幾下。
來之前,孫蕊就幫忙訂好了酒店。
車子是李玉龍幫忙找的。
去酒店路上,羅力說:“這次的事,鐵布衫那邊事先不知,王龍虎師傅外號‘鐵熊’,人已經不在了,南宮應龍是他最小的徒弟,算上是這一支僅剩下的獨苗了。”說道這裡,嘆息了聲:“現在肯吃苦修鍊鐵布衫的人不多了,這南宮應龍算是鐵布衫年輕一代最出色的。”
“人我見過,不壞。”崔山鷹點頭,輕聲道了句。
大師伯羅力說:“王龍虎是你打死的,王龍虎是惡人犯了法不假,當年卻沒被鐵熊逐出師門,現在南宮應龍來,找你替師兄報仇,誰都說不出什麼來,人是你殺的,這事兒你就得擔著,哪怕是你死,我們也只能事後給你尋仇。除非,你退出武林,一輩子不在沾拳!”
崔山鷹懂,南宮應龍要見生死,不是攔不住,是不能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