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卻一點也不晚,天沒亮,依然是清晨四點,多年生物鐘已經非常‘死板’,除非是勞累實在動彈不得,它才回偶爾休眠一下,絕大多數時候,哪怕是隻睡半個小時,到時間該會讓人醒,還是要讓人醒。
崔山鷹晚上一般不會做夢,睡的沉,和很多人說的深度睡眠相似,所以每天不用睡太久,有四個五個小時就非常夠用,因為睡眠質量高,偶爾睡上兩三個小時起來,人也不會缺乏精神。
沒出屋,因為不是自家,在外做客,這時候外面天還黑,主家人還沒起來,大清早貿然出去多有不方便,對主家來說,也不禮貌。
屋內,醒了醒神,上下起伏抖了抖架子,把屋裡窗戶開啟,站在窗戶邊開始站樁。樁是功,功越深,底兒越厚。這東西一日不練十日空,十日不練退一層。老話長談,樁要常站,要堅持!甭管是什麼樁,無極樁,渾圓樁,三體式都行,只要站就是好事,但是絕非站‘死’樁。
功是用來打人的,樁同樣是。
國術是為擊技而生,哪怕裡面的哲學,辨證論,陰陽等等都是有技擊演變悟出來的。
差不多五點的時候,院子裡開始有了動靜。戴家人都練拳,練拳的人一般不會太貪睡,所以都起的早。冬日五點,天還大黑,不算晚!
崔山鷹這才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戴老太爺子昨晚睡的不早,可這時候就已經起來了,崔山鷹十幾年的生物鐘尚能如此,人家老爺子練了一輩子,估摸著這樣的生活,早已經成了習慣,怕是這輩子想要改,都難了。
“戴老爺子您早!”崔山鷹走了過去。
戴老爺子看著崔山鷹說:“已經不早了,人老多有不中用,有些貪床,年輕那會這個點,身上都練出一身汗。既然起來了,那就練練吧!”
聽著戴老爺子的話,崔山鷹感覺是那麼順耳,親切,這話自己爺爺也長講,‘既然來了,那就練練吧’恍如隔日。
戴浩然也早起來了,看著崔山鷹,眼露戰意,說:“崔師弟,要不切磋切磋?久聞你功夫深如海,北方六省你的名頭震天響,說實話,我這手早就癢癢了呢!”
崔山鷹看了戴老爺子眼,戴老爺子沒管兩人,一旁自己活動身子,練自己的去了。轉頭看著戴浩然說:“江湖朋友抬愛,略有些薄名,哪有戴師兄你說的那麼了得。切磋切磋是成,但話要先講好,既然是切磋,那就點到為止,可好?”
“行,聽你的!”戴浩然嘿嘿笑著點頭。
兩人找了個不礙事的地方,戴浩然提醒了聲,上步攻了過來。點到為止,四個字裡說道多,什麼是點到為止啊,既然是動手,誰心裡都不想服輸,留手是相對而言,真叫對方打了個跟頭,捱了幾下,見點傷誰有臉提?肯定是啞巴吃黃連,打掉的牙往肚子裡吞,自己受著。
說不定捱了打,還的陪笑著恭維對方一番。
所以,別看崔山鷹嘴上說的漂亮,可動手以後,一點不敢怠慢,獅子搏兔,尚盡全力,戴浩然作為戴家下一代的支柱傳承人,身上的功夫能簡單的了嗎。
實對實,硬碰硬。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六七招,誰都沒佔到便宜。
“行了,大早起的說說手還不行,都啥真格的,白天還有事,有那閒心想打留著人多的時候。”戴老爺子沒往這邊瞧,聲音卻是傳了過來。
崔山鷹和戴浩然也都停了手。戴浩然有些意猶未盡,再看崔山鷹時,眼神裡多了幾絲驚訝,幾分興奮,還有一點點佩服。
英雄惜英雄,崔山鷹不是英雄,但身上的功夫絕對是不差。國術練到一定的份上,碰見個對手,也是慶事。
“你小子行啊,要不是加了小心,說不定就著了你的道。還真非浪得虛名!”戴浩然稱讚道。
崔山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