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想尋找的答案都不一樣,因為每個靈魂都無比獨特。
每個人最後尋到的答案不一樣,因為戀愛需要運氣。
二十歲以前,我堅貞篤信努力可以得到任何愛情。何其天真。
二十歲以後,我醒悟到大部分的愛情,早在一開始就註定了結果。絕大多數的人,都會在下意識的第一印象中,將異性做“戀愛機會”的評分,從此定調。
但戀愛除了運氣,還有更多的努力填補其中,充滿汗水、淚水的光澤與氣味。
所以愛情的姿態才會如此動人。
沒有人可以替你定義你的愛情。
星座專家去死。
答客問專欄作家去死。
所有拼命想告訴你何時該談戀愛何時不該談戀愛的關心魔人,去死。
勇敢相信自己的嗅覺,談一場屬於青春的愛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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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日子過得很飽滿,除了補習,我幾乎每天晚上都留在學校讀書。
週末假日,沈佳儀偶爾會到文化中心念書,換換環境。我知道後,便跟著養成一大清早在文化中心大門口排隊搶佔K書位子的習慣。我們交換考卷,分享共同科目的筆記,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月考賭賽。
不知不覺,沈佳儀的姐姐考上了大學,到臺北唸書去。從此我在晚上留校唸書的時候,更對形單影隻的沈佳儀留了心。
又一個夏天,我們再度去了第二次的信願行兒童佛學夏令營,這次我沒有再擔任小隊輔,跑去當洗碗與菜飯分配的打雜。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李豐名,也跟我一起負責幫大家洗碗,洗著洗著,他就這麼愛上跟我們一起洗碗的女孩淑惠,成了我們這群好友第一個交女朋友的混蛋。
然後,又一個夏天過去。
我們已經笑嘻嘻賭到了模擬考,來到兢兢業業的高三。
在勤勞唸書的愛情光輝的照蔽下,我的課業成績總保持在全校前三十名。但由於我讀書的天分已經燃燒到極限,我漸漸清楚我永遠無法推進到全校前十名(除非前二十名同時轉學),也意味著我無法如沈佳儀所說的,考上慈濟醫科。無妨,既然不是那塊料,我改以成大的“工業設計”係為主要的努力標的。
經過了一年的整肅情敵計劃,我確認主要的對手只剩下阿和一人。
“說真的,你覺得你真贏得了阿和?”許博淳坐在機臺前,打著勇猛拳擊。
“為什麼會輸?”我拼命扣殺按鍵,發出彗星拳。
“據我所知,阿和的姐姐會幫他出主意,比如買生日禮物,或是怎麼跟女生說話等等,聽起來很可靠的樣子。”許博淳也一樣拼命扣殺按鍵。
兩個電玩角色在螢幕上狠命廝殺。
“是啊,比起阿和那很懂女生的姐姐,我的軍師許博淳簡直是個屁。”我皺緊眉頭,看著自己的角色被瞬間毆飛。但心中已有了計較。
沒錯,單兵作戰是很豪爽,但失敗的代價太大,我承受不起。比起豪邁的狂輸,還不如用天羅地網的佈局去求勝。
當晚騎腳踏車回家後,我便鼓起勇氣,寫了封信給沈佳儀的姐姐,貼上郵票寄到沈姐姐唸的大學系所,內容不外乎是坦白自己很喜歡沈佳儀這件事,並希冀得到沈姐姐的資訊奧援。
“情敵有姐姐幫忙有什麼了不起,我他媽的有沈佳儀的姐姐親自加持!”我深呼吸,將信件丟進郵筒。
祈禱我的誠懇發生作用,最低限度沈姐姐不要跑去密告我,說我鬼鬼祟祟請她當軍師。
這樣還不夠。
我打了通電話,找上沈佳儀跟我國中時期共同的好朋友,正在嘉義念五專的葉恩瑄,死求活求,就是要葉恩瑄發誓當我的眼睛與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