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家的公子?”
“唔……瞧瞧,”小紀收起瓜子,掏出小本子,隨掏隨收,才是吃零食的最高境界。
“西街的劉公子。”皺皺眉,手舞足蹈的比劃出個西瓜形:“長個德行。”
“。”胭脂嚥下口水,閉上眼忍忍,再睜眼時已是巧笑倩兮:“咱們下去吧。”
小紀瞪圓眼睛,看那劉公子搖摺扇,敗絮其外金玉其中的感覺真是詭異。
誰長成西瓜形就不能斯文?
豈止是斯文,簡直是太斯文,變態的斯文。小紀抬頭,接到那劉公子的眼神,時間,以為劉公子在向拋媚眼。
……後來才發現,他是讓快些出去。
好吧,人嘛,再怎樣衣冠禽獸他還是禽獸。小紀惦記著懷裡沒吃完的瓜子兒,做個十分不標準的丫鬟禮,懶洋洋的道:“小紀告退。”
剛走到門口,精緻的房門突然被推開,差刮到的鼻子。然而,下秒,看清來人的模樣,突然就失去表情。
老鴇從那人身後探出頭來,訕笑著道:“哎呦喂——劉公子,您看記性,胭脂姑娘已經與陸公子有約,來來,位是秋菊姑娘,自從上次見劉公子您呀,就老記掛著——”
“什麼春菊秋菊,與胭脂姑娘早就約在今,旁人別礙事,滾出去!”劉公子挺挺西瓜身材,標準的財大氣粗。
站在門口的子俊朗挺拔,眉眼中有絲陰柔的邪美。他輕輕向前踏步,攜著狂妄的霸氣與殺意,屋子裡的人忍不住都向後退步。
除小紀。
的鼻子幾乎都要碰到他價值不菲的華麗前襟,可只是直視著前方,步也不肯退。
那子突然笑,俊美之極。小紀卻也突然笑。
“家姑娘確實與劉公子有約,”無視周圍的人躲到角落,笑眯眯的道:“請陸公子明兒個再來吧。”
“?”他淡淡的道:“明明約胭脂姑娘。”
“公子定是記錯。”小紀從懷中掏出小本子,還不小心帶出兩粒瓜子兒:“有此為證。”
那子接過小小的冊子,看也沒看,只是輕輕攥,再鬆開手,紙屑便簌簌的掉下。駭得老鴇發出聲奇怪的尖叫,那劉公子便就著聲尖叫,溜煙便躥到門口,無奈門口被那子堵個嚴實,他又不想在美人面前丟面子,於是哆哆嗦嗦的道:“,是何人?”
“在下姓路。”那子輕輕的道。
“今個兒大爺不與計較,日後可……可別叫再見著!”
罷,拼命挺著西瓜身材,從那子與門那狹小的縫隙中溜。小紀頓時心悅誠服,那麼小的縫隙都能鑽過去,人的潛力真是無限吶。
緊接著,老鴇鼓足勇氣攜著那子的手,□的笑道:“您跟胭脂姑娘慢慢聊。”然後溜煙帶上房門也不見蹤影。
小紀也□的笑道:“那也——”
“留在。”
“為什麼?!”聲音從小紀與胭脂的嘴裡同發出。看得出胭脂對子青睞有加。
那子半晌沒有話,小紀正鬧心,卻聽胭脂輕聲細語道:“公子姓陸?可是南街陸家莊園的嫡親?”
子微微笑,沾些酒,在桌上書下個“路”字:“此路非彼陸,在下路文非。”
小紀身軀震震,突然笑嘻嘻的道:“用不著把那噁心的名字出來,還沒吃晚飯。”
“大膽的丫頭,怎地樣與路公子話,還不快——”
“無妨。”路文非打斷胭脂,仍是淡淡的道:“今早腿上突然痛,怎麼,又偷懶麼?”
胭脂只聽得頭霧水,小紀卻想起今早上掐自己大腿的那下,頓時有些鬱悶,怎麼就讓個混蛋找到自己呢。於是轉過身來,嘴角仍是揚著,眼睛猛的抬:“關屁事。”
路文非怔,慢條斯理的拉起袖子,精壯的手臂上現出道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