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話再打,還是先打再說話?”
學生們已經走完了,教室裡的燈光照拂著無人的教室,略顯寂廖,陳叔平微微轉頭,看了一眼那個正懶洋洋斜倚在教室門口的年青人。
易天行聳聳肩:“先吃飯吧,肚子空著打架不是什麼好主意。”
陳叔平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走下講臺,順手將自己腋下的資料夾遞給易天行,讓他幫著拿著。
易天行似乎是隨手接過。
一遞一接,似乎平常,但教室裡隱隱有氣息流動。
嗤的一聲,易天行的手指一觸著資料夾,資料夾迅即在高溫下被燒融成一道青煙。
陳叔平看了他一眼,靜靜道:“不錯,進步的很快。”
易天行無所謂地彈彈手指道:“得防著點兒。”
……
……
確實得防著,這兩個人雖然可以閒嘮家常,但如果真的有機會將對方一招擊斃,想來他們誰也不忍心錯過那種機會。
所以他們兩個人在臺北的街上行走,仍然保持著一米五左右的距離,時刻保持著警惕,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便會突然搶先出手。
尋到一個小吃攤,陳叔平熟門熟路地坐了下來,用有些弊腳的臺語呦喝道:“來一碗蚵仔麵線。”
易天行見他沒有給自己要,只好苦笑著撓撓頭,要了一杯奶茶慢慢啜著。
陳叔平埋頭吃麵,不過半分鐘時間,碗已見底,湯汁亦無,他抬起頭來,扯了餐巾紙胡亂擦了兩下嘴巴,望著易天行說道:“兩年之期倒是挺快。”
易天行好奇道:“你怎麼知道我會來赴約?”
陳叔平道:“佛指舍利往臺灣來,雖然我一向不怎麼看時政新聞版,但也是知道的。想來你也會跟著來……”他望著易天行鄙夷說道:“好一身本事,卻給這些凡人當保鏢,真是下作。”
易天行反唇相譏:“你也一身好本事,卻給這些凡人教書賺錢,能高到何處?”
陳叔平聽他說到教書,一直沒有一絲表情波動的臉終於露出笑意:“教書的快樂,又豈是你能懂得的?”
易天行皺皺眉,心想自己光教一個鳥兒子就累得夠嗆,確實沒瞧出教書有什麼快樂。
不見陳叔平怎麼動作,一道極渾厚的結界籠罩在他們二人坐的小桌上,阻了旁人偷聽的可能。
“上次鄱陽湖一戰,老陳你的心思我也算了解一些。”易天行啜了一口奶茶,“人間真這麼好?你居然不願意迴天界。”
“哼!”陳叔平冷哼一聲,“我的事情沒做完,怎麼能上天覆命?”
“什麼事?殺我?”易天行笑道:“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兩年前,陳叔平只有兩成本事殘餘,仍然和他斗的難分難解,如今陳叔平已經全部復原,易天行卻有信心與其一戰,這便是兩年間自身修為增加帶來的信心膨脹。
他好奇看著陳叔平沒有一絲傷痕的臉,問道:“你的肉體也算強悍,那麼重的傷,居然沒留下什麼疤來。”
這句話刺痛了陳叔平,身為仙班一……“犬”,卻被那些自己以為卑賤的凡人用武器偷襲,打成重傷,這事兒始終讓他耿耿於懷,他冷哼道:“總有一日……”
易天行趕緊吐出吸管,揮手阻止道:“別,你答應過我沒那一天的,你不要忘了,當天你是用三聖母起的誓。”
在鄱陽湖的小島上,他曾經逼陳叔平發過誓,不會因為九江一役,而對世間進行報復。
陳叔平怒火上衝,吼道:“你個王八犢子!”
“罵吧。”易天行沒所謂地攤手錶示歡迎,反正言語攻擊對於厚臉皮的他沒有什麼殺傷力。
……
……
“陳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