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爹的事情,確定無疑。”
“至於說你爹爹沒有告訴你免死金牌的事,那多半是因為怕你知道了之後,更加有肆無恐的胡鬧了。”
我聽了花郎的解釋之後,轉憂為喜,破涕為笑——爹爹確實會這麼做的。我以前真的太任xìng,太胡作非為了。想著想著,我居然臉紅了。花郎一定知道我以前做過的那些胡鬧事情,一個女孩子,多難為情啊。
花郎看著我的表情,一定猜到我的心思,偷笑起來,我氣的打了他一巴掌。一動手才知道,渾身像被拆散了那麼綿軟無力。
六扇門壓箱底的鐵尺陣法,當真不是白給的。要不是行腳僧及時出手,我早就一命歸西了。想起行腳僧,我忙問花郎:
“大師呢?”
這時,不知從何處飄過了一陣米粥的清香,我這才記得好幾天粒米未進,現在已經是飢腸轆轆了。
花郎笑著說:
“大師在做大廚,估計粥也熬得差不多了。”
行腳僧從廚房端著盛滿粥的砂鍋出來時,我險些沒有認出他來。
他早已換上了尋常平民男子的衣裳,頭上包著頭巾,臉上的鬍鬚也颳得乾乾淨淨,露出一張英朗的臉龐。他看見我正驚異的看著他時,似乎有些靦腆起來。
看著他的模樣,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喊了半天的大師,年紀像叔叔,神態更像一個厚道的大哥哥。
那頓簡單的飯菜,大家吃的狼吞虎嚥。我還發現了一個好玩的細節:大師非常喜歡吃鹽水煮花生。
吃飽飯,我頑劣的心xìng又起,偷偷在心裡給大師起了個名號:“花生大師”——他要是知道,會不會哭笑不得?
“花生大師”是一個出自聖雪域的苦行僧,常年在聖雪域的人通常看上去會比真實年齡顯得老一些。這麼說來,大師應該只是大哥哥了。
——這是花郎後來告訴我的。當他看見“花生大師”的容貌和裝扮,又聽他說的話,就明白無誤的判斷出這一點。那天小伽藍寺中,他就是用聖雪域的語言說了一句:“相逢是緣,吉祥如意”,從而取得了“花生大師”的信任。
我決定就叫他花生大哥了,花郎覺得有些不妥,讓我不要胡鬧,自己卻也忍不住笑起來。
我們落腳之處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四合院,混雜在一個熱鬧小鎮的民居之中。在屋中都可以聽見左鄰右舍的人聲、雞鳴、犬吠,聞得見各家的菜餚飄香。
這個花郎族中的聯絡點只有一個白髮婆婆看守著,她從沒問我們任何事情,大多數時間只是坐在大門外靜靜的紡紗。花郎告訴我說,那也是他的族人,是一個又聾又啞的婆婆,不過她比大多數的人更懂得信仰、忠誠和堅守。
血魂遺族每一個女子在未成年時都會被送到故園之外,早早融入世俗之中,同時也受到各種特殊的訓練,執行各樣不同的任務。
每個血魂遺族的女子都是一個傳奇,也都有一捧不為人知的血淚。
我忽然生出了一個強烈的念頭,對花郎說:
“花郎,我們就呆在這裡好不好——我們和大師,還有老婆婆一起。我給你做飯,洗衣,生小孩。”
花郎的臉漲的紅紅的,他做夢也不會料到我這麼大膽表白。諾諾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我不管許多,靠在他身上,憧憬著簡單、甜蜜的未來。
這樣的單純卻盛滿愛的rì子僅僅過了三天。
我憑著年輕和師父給打下的良好體質,身體已經恢復到了七八成。“花生”大哥配製的良藥,也是功不可沒。學識廣博的花郎幾次想去學來,每每這時,花生大哥就會很小心的避開,好像這是多麼了不得的秘密。
這天小院裡來了一個女童報信:我們必須離開這裡。六扇門和當地的官府中的巡捕幾乎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