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們在說謊,我們的兩個人八成是被他們暗害了。”
林語風不置可否,繼續說:“這一次,本來我和明隊長也不想做得這麼絕。今天上午,我和明隊長一起去時遷營地,想讓他撤銷進攻命令。但時遷東拉西扯,就是不鬆口。我們若按命令進攻一個營規模的獸人部隊,無論輸贏,死傷慘重是難免的,到時候時遷一翻臉,以作戰不力的理由將我們拿下,我們憑什麼跟他滿員完整,以逸待勞的整個中隊抗衡?若我們抗命,他向營部軍法處申訴,我們不掉腦袋也得重罰。
“不要懷疑時遷不會這麼做。他已經害過我們的兩個人,就像平時怕人的老虎一樣,只要吃過一次人,就會接二連三吃人,直到被人打死為止。退一步講,就算我們可以想其他辦法躲過這次危機,以後時遷仍然會找各種機會對付我們,何時是個盡頭?你們願意以後睡覺的時候都得擔心會不會有人害自己嗎?反正我是不願意。
“所以,我們必須反擊,而且要迅猛徹底,斬草除根。否則,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我和明隊長的意思是,我們晚上去偷襲時遷營帳,全部殺掉。將來回營部,上級問起來,我們可以推脫是獸人乾的,我們中隊當時正在森林裡和獸人散兵作戰,救援不及。-------恩,時遷的這張親筆手令可以為我們作證!
“當然,若是仍覺得風險大,我們也可以脫離軍隊,在這片遼闊的森林裡,當起自由自在的山大王來。天大地大,誰也管不著我們。反正大家以前也是這麼過活的。諸位,何去何從,做個抉擇!”
林隊副詞鋒銳利,語意鑿鑿。眾小隊長聽得暗暗點頭。第一小隊長秦懷第一個站起來說:“兩位隊長,自從我小隊的那兩個人遇害後,手底下的兒郎們憤怒難當,碰上時遷中隊的人,都恨不得上去咬兩口。若兩位隊長決意殺時遷,我小隊第一個贊成!明隊長,林隊長,我們本來都是灰谷的難民,舉目無親,居無定所,國家根本就不管我們。承蒙兩位隊長厚愛,將我們招攬進軍隊中,至少每天不用為幾頓飯發愁了。現在有人不容我們,我們也不是隨便讓人欺負的!兩位隊長,我秦懷豁出去跟你們幹了!將來若事情敗露,大不了我們一起當游擊隊去!”
秦懷說得滿臉激動,這位身材魁梧的大漢,黑色的臉竟隱隱泛紅起來。有了第一個領頭的,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其餘幾個小隊長紛紛站了起來。
“願追隨兩位隊長!”
“隊長,下令。您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願和兩位隊長禍福與共!”
……………
寒風凜凜,全中隊共二百多人,全副武裝,整齊列隊等候他們隊長的檢閱。明亦影和林語風騎著馬,神色嚴峻,望著自己的這群部下。回應他們的,是同樣堅定的眼神。整支隊伍靜默無聲,卻透露出一股錚錚殺氣。
明亦影一個個望向帶隊的六個小隊長,沉聲問說:“都和兄弟們交代清楚了?”
“隊長請放心,命令都已經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身上!”
明亦影滿意地點點頭。這群人啊,原本都是亂民,好狠鬥勇,彪悍血腥。經過自己和林語風進行正規軍事訓練,戰鬥力更是進一步提升。時遷那個中隊,兵員都是從內地繁華城市徵集的正規軍。你們不是常常以正規軍自詡,看不起這群亂民組成的預備役部隊嗎?嘿嘿,真打起你死我活的仗來,你們哪裡是這群人對手?
後勤事務官唐納凡出列:“隊長,我中隊當前共有十幾名傷病員,請示隊長,是否可以不參加這次行動?”
明亦影心下微怒:“你剛才沒聽清我的命令?此次行動,全中隊所有人都參加!營帳不用留人守了。”
“隊長,屬下不敢不認真傾聽您的命令。但是這些人情況比較特殊,他們都行動不便,基本喪失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