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年時序喊得倒是很大聲‘進攻!進攻!’背後卻是打出了友軍的旗語。”
林語風一邊觀察一邊道:“他是怕我們誤會了,用旗語跟我們通氣:他只是裝模作樣的,讓我們千萬不要當真。”
“既然不想跟我們衝突,幹嘛不直接送個信過來,還用打旗語這麼麻煩的方式?”
林語風回頭道:“有些事情是不能明著來的。送信的話,日後要是有心人追查,那就是明明白白的證據;而打旗語只有在場的對陣雙方心領神會,日後誰也抓不到他把柄。”
百里傲雲曬笑說:“嘿嘿,年時序平時看起來很老實木訥的,竟然也這麼滑頭。”
林語風:“我查過年時序的履歷。這人打過很多仗,也立過很多功,但就因為太老實木訥,不懂得如何討好上級所以一直升不了官。混了二十多年仍然只是個士統官,其實按他的功績早該升任督師了。我想,經過這麼多年,他也總該有點變化了吧?”
林語風轉頭對一旁的羅海說:“傳令給前線部隊,讓他們不要反擊得太厲害----用打小鳥的彈弓射年時序好了。”
“是,隊長。”羅海忍住笑意道:“可是隊長,我軍並沒有裝備打小鳥用的彈弓呀?”
“哎呀,你只管這麼傳令就行了。只要秦懷還不是傻到白痴的地步,他會明白我的意思。”
羅海去了,百里傲雲又問說:“對了,你上次說衛日騰和年時序都只是打醬油的-----這‘醬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哦,這只是口誤啦,你不用管那麼多。”林語風繼續說:“衛日騰是執絝子弟,完全是靠他岳父扶上位的,本身沒有經歷過真實戰場廝殺,這樣的人很難想象他能有膽量跟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而年時序是老牌營長了,他倒是有膽識跟我作對,但問題是他不願意。這種老兵油條子根本就不會吃眼前虧,我的兵力比他強那麼多,他才不會自找苦吃。而且有傳言說,督軍大人注意到他了,準備過段時間就升他的官------如果傳言屬實,大家同為督軍大人的親信,他自然不想跟我為敵。”
正說著,有勤務兵跑步前來報告:“兩位長官,劉理營長有請。”
林語風也不問什麼事,隨口道:“百里兄,我們走吧。再在這裡看戲也沒什麼意思。”
在蘭口縣的軍務室裡,劉理正在看著軍事地圖。三人見面,這非常時期也不客套寒暄了,劉理直奔主題道:“林語風,百里傲雲,在蘭口縣南面,黑室旅已經集結了起來。”
在場的是目前己方軍銜官階最高的三人,劉理把兩人叫過來,就是再討論判斷下當前的形勢。這三人是此次事件的組織者和決策人。(越多行雖然因為身兼軍法官的原因也成了士統官,但他履歷和威望明顯不足)
百里傲雲思索片刻說:“黑室旅完成集結已經有段時間了,但蕭頂息卻不敢進攻,想來他是有所顧忌沒有必勝把握。但這樣僵持下去肯定不是辦法,你們說,蕭頂息會不會向軍部報告此事呢?”
劉理還沒回話,林語風就已經搖頭說:“肯定不會。”
“何以見得?”
“欺上不瞞下,這是官場的不二法則。蕭頂息若向督軍大人彙報此事,督軍大人也許…可能…大概會支援他,責令我等停止一切行動。但這樣一來,督軍大人也會認為他這人太廢物了,掌管直屬兵團沒幾天就讓部下鬧出了兵變。-----本來作為主官,讓部下鬧出兵變就已經是很大的過錯,更不可原諒的是,他竟然沒能力獨自把兵變鎮壓下來,還要軍部來給他擦屁股!這樣的人,哪有足夠的能力統御整個兵團?-----若給督軍大人留下這麼個印象,蕭頂息這個兵團主官也當不了多久了。”
劉理點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