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眯縫著眼睛,冷冷掃視了一番酒鋪中的武林人,卻沒有人肯站出,這令酒神隱隱感到有些不安。下毒的人不知出於什麼目的,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人,只要是這酒鋪中的人敢於離開,都會被莫名其妙的毒死,這可有點不對勁。
衙役檢查了一番探花的屍體道:“稟捕頭,探花中的毒和泥猴並無二異,初步判斷是同一人下的毒。。”
冷天鷹面色瞬間鐵青,他陰沉著臉道:“他孃的,到底是誰在故弄玄虛,竟敢當著老子的面下毒,老子現在就走出去,看能把老子怎樣。。。”
冷天鷹邁步就想離開,一旁的眾衙役忙攔住冷天鷹道:“捕頭萬萬不可,下毒的人手段極其高明,我們極有可能已經中毒,卻並不知曉,捕頭切不可意氣用事。”
冷天鷹倒吸了一口冷氣,說話的衙役名二狗子,真實姓名不祥,因為窮人家出生的孩子,多沒有姓氏名字,二狗子就是他的名。二狗子跟他的時間最久,辦案經驗也最豐富,還學了一門檢驗屍體的手藝,算是一名仵作。
冷天鷹極其瞭解二狗子的為人,知他一向謹言甚微,斷不會信口開河。既然二狗子說酒鋪中的人可能已經中了毒,那八成不會有錯。他忙運起靈氣檢查了一番經脈,果然發現了一絲不妥。
此時,酒鋪中的江湖豪客們亦發覺自己身體的異樣,紛紛變色,只有徐君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百毒不侵,若說最有可能下毒的人,非他莫屬。
“怎麼會這樣,本官明明檢查過酒水吃食,都沒有下毒的跡象,怎麼會莫名其妙的中了毒,掌櫃的。給本官滾過來。。”
“官爺,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冤枉啊。。”武掌櫃嚇得屁滾尿流,冷天鷹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惱怒的一腳把武掌櫃踹了出去。拉過一張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一言不發,似是在回想進入酒鋪後的每一個細節。
冷天鷹閉目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眾武林人面面相覷,集體變成了啞巴。得到長生不老丹的配方,無非就是為了永遠不死。可現在他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只要離開酒鋪就會死亡,那長生不老丹配方還有什麼用。
良久後,冷天鷹突然睜開雙眼,衝第五桌的客人獰笑道:“你們四個不是中原人士吧,大秦正在和蠻荒交戰。你們四個偷偷溜到江南想做什麼。。”
“竟然是蠻子…”偽君子孫仁善面色鉅變,下意識的抽出了自己的兵器,他的兵器赫然竟是一把通體碧綠的玉尺,隱隱散發著一股寒氣,一看就不是凡品。
“冷捕頭好眼力,不知冷捕頭是怎麼發現的。。”
“你們四人雖裝作互不相識,但你們裝的太過了,你們故意彼此都不看對方一眼。卻不知四個陌生人坐在同一桌前,怎麼可能不互相觀察打量。加上一個人多年養成的習慣,是很難在短時間改變的。你們的筷子用的並不熟練。反而更習慣用刀叉,這說明你們根本就不是中原人。”
“好,冷捕頭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神捕,本人乃匈奴王冒頓單于座下的侍衛長呼延浩,奉匈奴王的命令,帶領三名屬下。前來護送我家二大王去蠻荒。。”
“二大王?”徐君皺了皺眉頭,這呼延浩口中的二大王不會就是他吧。我靠。這也太難聽點了吧,怎麼搞得和妖怪似得。難不成冒頓已經成為山大王了?
“蠻子都該死。。”酒神突然繞到了呼延浩四人身後,和偽君子孫仁善形成了夾擊之勢。他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理會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但蠻子關乎到國家大事,他們不能不管。
“你們這些蠻子,侵我國土,屠我百姓,所到之處無惡不作,莫非真的以為我中原無人?今天我君子劍就要替天行道,殺了你們。。”
孫仁善義憤填膺,卻沒有率先動手,徐君苦笑連連,心中暗想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