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當通力合作方是!”
言罷,他一眼掃過兀自梗著脖子不肯服軟的柯留比和表面恭謹實則倨傲的容燮,甩手帶著邙山弟子回去覆命了。
容燮冷冷地看著他走遠後,又譏嘲地瞥了眼氣恨難休的柯留比,重又將視線移向暗雲密佈的天空,思量起之後的戰鬥來。
這一夜,成軒、紇奚、容桓與容燮、柯留比皆是各有心事,而楊資離去後一日無動靜的蘇青陽則將莊子裡的所有人都集中看管於容氏祠堂,斷絕了容家莊與外界的聯絡後,令將士們整裝待發。
二更時分,木通的營地再次出現騷亂。木通本已有所警惕,奈何凌雲聰早已熟悉鮮卑的布營規律,對於大同小異的柔然營地自是輕車熟路,摸黑探營也如白日一般,帶著那十多個人如入無人之地般,又是一通四下放火。木通氣得嗷嗷直叫,下令全營出動抓人。
與此同時,楊資也夜襲容桓,將容桓的營地同樣也鬧得人聲鼎沸,隨後向兩軍交界處逃去。容桓本就對督軍入駐心有不忿,此時更是憋足了氣地直追過去。
容家軍一直仍是魏軍服飾,只將灰色坎肩換作了土色,夜色中根本難以辨清。楊資的人先衝進柔然隊中一番亂砍後,再假意不敵潰敗,途中將坎肩一換,容桓的人追上後也只當是衝在前面的人,隨後遇上悶頭直追的柔然人,二話不說就打了起來。容桓的人發現不對卻因言語不通難以交流,不知所措之下已有不少人被砍傷砍死,頓時激起了心底深處長久以來對北蠻的仇恨,下手也就不再留情。
這一番混戰直打了小半個時辰方被覺出異樣的雙方統帥叫停,蘇青陽已帶著3萬定南軍輕裝疾行遠離了容家莊,直向石門而去。
天明後,越想越不對的成軒下令攻打容家莊,遭到了莊內頑強抵抗。守莊的定北軍將士直接將棉衣糧草淋上油脂點燃投下,成軒恨得直咬牙,但毫無用武之地的騎兵卻使他的攻勢十分有限,正要發狠從石門呼叫攻城的雲梯、投石車,卻收到蘇青陽突襲石門,劉曦開門放敵的驚天訊息,頓時氣急攻心,噴出一大口血來!
成軒原意留劉曦在石門護衛司馬遒,待最後圍攻蘇青陽時再以定東將軍劉典齋之子的身份分化定北軍中的定東軍將士,做到不戰而屈人之兵,以儘量減少與定北軍硬碰所帶來的損失。但容燮派出的信兵未能將信件順利交到成軒手中,成軒也就對劉曦全無防備,再加上不信蘇青陽會帶著連續作戰傷亡巨大的定北軍突圍支援定南軍,頓時就使他盡失先機。
蘇青陽攻佔石門後,衝進作為臨時行宮的官衙,司馬遒兀自在與人玩樗蒲,聽見外間喧鬧正不耐煩地讓李公公出去處理,就見大隊魏軍闖了進來,領頭的正是一臉煞氣的蘇青陽。司馬遒嚇得渾身一抖,手中的五木頹然滾落,呆然木立。
此時的東平湖畔,剛剛得知定南軍下落的紇奚再次下令追擊。容燮一改之前的旁觀姿態,令斥候一路先行,尋找對方的弱點與最佳的接戰之地。定南軍卻一改之前的疲沓之態,從戴廟急行軍至沈屯後,又從沈屯急渡馬嶺河,做出一副奔石門而去的姿態,將繞湖追擊的紇奚遠遠甩在了身後。
紇奚尚不知石門的變故,只道定南軍是飛蛾撲火自投羅網,興奮不已地更加快了追趕的速度。當大軍追到劉莊時,天色已黑,紇奚下令紮營休息,於次日再尋路渡河。夜裡,成軒的加急命令由邙山弟子親自傳來,除了告知石門失落一事,便是成軒發了狠,誓要與定北軍與定南軍決一死戰了!
此時定南軍與定北軍合總尚不足七萬人,而紇奚與柯留比相加已有八萬多,且盡是精銳騎兵。紇奚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柯留比也放下了一直莫名不安定的心。容燮卻是心情複雜,一方面有種終於能夠解脫的輕鬆感,一方面卻終究擺脫不了借靠外族打擊同胞的羞慚之心。恰在這時,容家莊再次升起告急焰火,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