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蕭兄,陸先生如今命在旦夕,他萬一死了,那陸展又沒有音信。君蘭必然孤苦無依。我先前說過的那件事。蕭兄覺得如何?”
蕭玉川緊盯著段鵬,微怒道:“段鵬,你這是趁火打劫。”
“蕭兄此言差矣,我對君蘭的感情,人神共知。前幾天甚至冒著被老頭子趕出家門的危險強行離婚,你難道不知道?”
蕭玉川張了張嘴,陷入沉默。
看見蕭玉川沉默不語,段鵬呵呵一笑:“可惜老頭子太古板。堅決不答應,我實在沒辦法。”說到此。他的眼神中多了些詭異,半真半假的道:“不過只要能和君蘭在一起,離不離婚又有什麼關係。”
“做夢。”
蕭玉川勃然變色,一拍桌子站起來:“段鵬,枉我把你當兄弟,你竟然抱了這種心思。我告訴你,哪怕蕭家離開燕京,從此一蹶不振,你都別想。”
“蕭兄稍安勿躁。我想過了,我和君蘭可以移民國外。再說,如今盯著那個職位的人很多,沒有我們段家出手,你根本沒有絲毫機會。”
“你——”
蕭玉川聞聽此言,眼神閃了閃,接著頹然坐下:“不到最後一刻,我們不會放棄。”
“既然這樣,我隨時恭候蕭兄大駕。”
段鵬哈哈一笑,揚長而去。
蕭玉川緊盯著院門,雙拳握的咯咯直響,繼而猛然鬆開,眼神中多了些無奈。
……
燕京某看守所,王戎目光黯然,放佛老了十多歲,頭髮竟然已經白了一半。
在他對面,王成咬牙啟齒的道:“爸,報應來了。哈哈,陸離現在重傷昏迷,咱們報仇的機會到了。”
聽見兒子這話,王戎目露精光,忽的站了起來,急切的問:“怎麼回事?”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陸離重傷卻是事實,我專門問過醫院腦科專家,他醒過來的機率微乎其微,隨時可能腦死亡。”王成說完,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說道:“而且段家段鵬找過伯父,他想得到蕭君蘭,希望咱們兩家聯合壓制蕭家,讓蕭家屈服。”
“哦?大哥怎麼說?”王戎連忙追問。
“伯父的意思是等等再說。陸離背後站著薛家和嚴家,那兩家如果依然力挺陸離,我們就算聯合起來,恐怕也是兩敗俱傷。我們之前已經和陸離和解,犯不著做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
王戎聽完眉頭緊皺,“既然這樣,聽你伯父的。”
“好,我這就回去告訴伯父。”
……
凡是與陸離有瓜葛的家族,例如薛家,嚴家,趙家,方家,甚至遠在海城的柳家,皆都派人去了醫院。
探望過陸離,瞭解了他的病情之後,訊息飛速傳播,很快被薛任志,嚴利群和方改之三人得知。
薛任志得知訊息大吃一驚,在祠堂內呆坐了兩個小時,繼而不顧年老,毅然北上。
他必須確定陸離的病情,然後決定接下來該怎麼做。
尚在遊歷途中的嚴利群同樣震驚的無以復加,當即結束行程,返回燕京。
在病房內見到陸離,他先是老淚縱橫,下一刻卻突然暈倒在地。
原本他只有半年壽命,大悲之下,又經過匆忙趕路,此時已然接近油盡燈枯。雖說恰好在醫院,搶救還算及時,他卻是步了陸離的後塵,時昏時醒,不停說著胡話,看樣子堅持不了多久。
至於方改之,他的表現和以前一般無二,有方震庭全權代表,而他則待在老家,不問世事。
趙家來的人是趙子寒,他如今正忙著辦理工作手續,打算去南方工作。只是陸離出了這種事,他決定暫時留下,等待陸離清醒再說。
直到此時,蕭君蘭才終於發現,兒子來到燕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