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邪祟,只是張大師下樓的時候確實詭異,頭髮散亂,臉上還有抓痕,由不得不相信。
盧芳搖搖頭:“陸離是很高明的中醫,至於懂不懂這些,我不是很清楚。”
柳德源聞言嘆了口氣,“先等等吧。若是他也不行,我親自去一趟燕京,求求那些老朋友,他們應該有辦法。”
“爸,你——”柳中天吃了一驚,連忙叫道。
“為了佳佳,顧不得了。”
就在這時,臥室門終於開啟,陸離揉著眉頭,臉色蒼白的走了出來。
四人同時轉頭,一臉熱切的看著他,眼神中充滿期望和詢問。
“陸離,佳佳怎麼樣了?”盧芳焦急問道。
“一切順利,等會兒就能醒過來。”
盧芳聞言大喜,快步走進臥室,陸離側身讓了讓,腿腳一軟差點摔倒。
柳中天嚇了一跳,上前扶住他,“你沒事吧?”
“陸離,你怎麼了?”盧芳震驚的問。
儘管不知道陸離到底做了什麼,但是能讓一個年輕人累成這樣,顯然不會太簡單。
“沒什麼,就是有些疲憊。”
陸離勉強笑了笑,又道:“佳佳這次生病傷了元氣,我開張藥方,堅持吃上一個月,以後不會有影響。”
自從陸離開門,柳德源始終注視著他,此時見他疲憊異常依然沒忘了治病,目中不覺多了些欣賞。他隨即開口道:“中天,既然佳佳沒有危險,先扶陸離去客房,有問題明天再說。”
“好。”
柳中天答應一聲,攙扶著陸離走向客房。
陸離想了想,沒有拒絕。
他猶記得第一次獨立開天眼的時候,愣是昏迷了好幾天,這次能堅持到現在殊為不易,至於回學校,除非把他揹回去。
將陸離安排進客房,囑咐他好好休息,柳中天惦記著女兒,很快關門離開。
房門關上不久,客房內已經傳來平穩的呼吸聲,陸離已經沉沉睡去。
這一晚,陸離睡的很舒服,堪稱被撞以來睡得最好的一夜。
幾十米外的房間裡,柳佳佳終於醒來。柳中天和盧芳守在女兒床前,靜靜的看著女兒,幾乎一夜未睡,放佛永遠看不夠。
更遙遠的幾千裡之外,薛家村許多人同樣徹夜未眠。
被陸離一句話駭個半死的薛任志,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薛家所有頭面人物,命令他們必須馬上回來。至於原因,電話裡沒說。
族長下令,薛家在外眾人儘管疑惑不已,卻不得不焦急返回。
差不多就在陸離進入柳家的時候,薛任志家裡同樣聚集了十多人,他們中有大集團董事長,有官員,有將軍,甚至還有駐國外大使,每個人都是能量驚人之輩。
薛家的力量,在這一刻展露無遺。
“大伯,您這麼著急叫我們回來,究竟出了什麼事?”一肩膀上扛著兩顆星的中年人首先問道。
在座所有人都清楚,他們能有今天的地位,一方面靠的是自己拼搏,一方面則來自包括薛任志在內的薛家長輩提攜,因此對老一輩人分外尊敬。
“族長,難道有人找我們薛家麻煩?”
“哼,誰敢!”
“……”
聽見後輩子弟七嘴八舌亂說話,薛任志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都閉嘴。雖然沒人找薛家麻煩,卻關係到薛家未來。”
“什麼?怎麼可能?”
“我知道你們有人可能不相信,現在都跟我去祠堂,有些事是時候讓你們知道。”
薛任志首先起身,帶著十多人走向祠堂。
此時已是深夜,遠遠看著前方那座三進的院子,薛任志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