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意義之爭,豈不自消實力,更使群邪猖獗?”
熊華龍好生讚佩地,向司馬玠點頭笑道:“了不起,了不起,老弟如此英年,能有如此胸襟見識,真令我花子佩煞愧煞!無怪能被武林推為‘十二金剛’中的一枝獨秀!”
司馬玠連搖雙手,謙謝說道:“老人家千萬不要如此,這‘一枝獨秀’四字,若是傳人那位心高氣傲的‘粉黛金剛’耳中,難免又生風波,我也將吃不消而兜著走呢!”
熊華龍失笑說道:“老弟既不欲露本來面目,讓那諸葛蘭一頭,此去參與姜夫人的‘封爐贈寶’大會,卻改用什麼名字?”
司馬玠略一尋思,含笑答道:“我也學學那位諸葛姑娘,採取原名首尾兩字略加變化,叫做‘施玉介’吧!”
熊華龍點頭一笑,忽然目光一注,雙眉微剔地,詫聲叫道:“老弟你看,那是什麼東西?”
司馬玠順著熊華龍注目之處看去,只見一條山溪之內,浮滿了死魚死蝦,逐流而下,不禁皺眉說道:“申屠豹那廝,真正造孽,這種情況,定是他暗灑毒粉,被諸葛蘭的”無形罡氣“*散飄墜溪中,以致把無辜魚蝦毒死不少!”
熊華龍指著山溪說道:“這溪水流向前去,若是被人誤飲,豈不……”
司馬玠搖手笑道:“老人家不必憂慮,一來溪流若遠,毒力自消!二來水面又有大量死魚死蝦,可使近處山民,見狀知戒!但為防萬一起見,我再犧牲兩粒‘化毒丹’,投入溪中,便算有人誤飲,也不妨事了!”
說完,果然取出兩粒白色靈丹,投入溪水之內。
等這一位“風塵酒丐”,和一位“玉金剛”,趕到百寶崖頭,姜夫人的“封爐贈寶大會”,恰好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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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是姜夫人的六十九歲生辰,但這白髮飄逸的江湖女傑,卻並未以甚豐盛酒宴,招待與會豪雄。
她所住之處,是“百寶崖”近崖頭的一片廣大石坪以上的幾間茅屋。
姜夫人便在廣大石坪之上,設下二、三十個座位,煮了幾壺苦茶,與赴會群豪,互相茗話。
司馬玠一上石坪,便對熊華龍悄悄說道:“熊老人家,我們找個不引入注目之處,隨意落座好了。”
熊華龍點點頭,向姜夫人遙遙把手一拱,便在一株古松之下的座位落座。
也不知這位“風塵酒丐”,是有意如此?或是無心巧合?
竟與化名“朱楠”的諸葛蘭、許大昌等人,坐在鄰近。
許大昌、戚春雷、樊振兄弟,認識這位“風塵酒丐”,趕緊起身招呼,併為諸葛蘭引介說道:“朱兄,這位便是‘風塵酒丐’,熊華龍熊老人家!”
諸葛蘭知道這“風塵酒丐”,人極風趣,在武林中齒德俱尊,遂也站起身形,抱拳笑道:“在下朱楠,久聞老人家俠名,今日識荊,實為幸事!”
熊華龍呵呵笑道:“朱老弟不必捧我,你那一席正言讜論,把‘毒金剛’申屠豹罵得抱頭鼠竄,連此處都無臉前來,才是真正足以譽滿江湖的快人快舉!”
幾句話兒,把諸葛蘭聽得瞪著兩隻黑白分明的俊眼,向熊華龍呆呆發怔!
熊華龍笑道:“朱老弟有所不知,我和這位施玉介老弟,比申屠豹到得更早,是藏在那株參天古木的近樹頂處,故而才靜靜欣賞了朱老弟的那樁傑作!”
理由雖已解釋清楚,但諸葛蘭卻玉頰飛紅,把兩道冷電似的目光,對熊華龍、司馬玠二人,著實盯了幾眼!
確也難怪,以諸葛蘭這等功力,當時居然不知樹上另外藏的有人,叫她怎不心中驚詫?
司馬玠弄不懂熊華龍為何如此?暗恨他隨口多話惹事生非,遂趕緊岔開話頭,向諸葛蘭抱拳笑道:“朱兄,那申屠豹老毒物不曾來參與這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