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有門戶方位等陣法微妙!
方古驤一面隨行,一面笑道:“這位‘小倉公’,除了醫道以外,原來還兼精奇門遁甲之術?”
閻亮笑道:“小倉公淳于慈,為了杜絕塵擾,特就自然山川,略作佈置,其實這種陣法,不會難得倒方兄,小弟導行之意,只是節省時間,好趕緊為諸葛姑娘療傷而已!”
方古驤跟著閻亮幾經迂迴之下,業已略有所悟,含笑說道:“閻兄太謙,這陣法相當繁妙,似乎兼有兩儀六合,三才四象之長,若非閻兄老馬識途,我獨自一人,真不知道通得過通不過呢?”
話完雙眉微皺,繼續又道:“但這位‘小倉公’,既如此清高自隱,厭見俗士,關於諸葛姑娘求醫……”
閻亮不等方古驤再往下說,介面笑道:“方兄放心,你忘了我已說過,我與‘小倉公’淳于慈有特別交情之語!”
兩人說笑以下,足足又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才算是走出了這段迂迴谷徑。
方古驤嘆道:“望之僅約裡許,競走了將近一個時辰……”
方古驤失笑叫道:“方兄莫要嘆氣,在小弟默計之下,已把三百六十五轉的周天纏道走完,眼前就到‘小倉公’淳于慈所居的‘養吾廬’了!”
邊自說話,邊自又復向右一個轉折。
眼前一亮,谷勢頓開,那座百泉奔流的瘦高孤峰,已在面前。
峰下遍植奇花嘉樹,景色極桂,而“百泉峰”上的成百飛泉,至此竟匯聚成一條巨瀑,帶著轟轟之聲,凌空飛墜!
就在飛瀑右側,一片碧蘚如油的青翠峭壁之下,建有三間茅屋。
方古驤把當前形勢,告知閻亮,並含笑問道:“閻兄,那三間茅屋,想必就是你所說‘小倉公’淳于慈所住的‘養吾廬’了!”
閻亮點頭笑道:“正是,我來把那‘小倉公’淳于慈喚出……”
方古驤介面說道:“這樣太以失敬,雖然閻兄與那位淳于先生,有特別交誼,仍是登門求見,來得禮貌一點!”
閻亮笑道:“方兄有所不知,淳于慈‘養吾廬’前的這些花草樹石,也蘊有更神奇的‘奇門遁甲’妙用,並每隔三月,便加以變換,故而非要淳于慈親自出面接引不可!”
說完,仰首引吭,發出一聲清宏長嘯!
嘯聲才發,茅屋中便響起一陣“哈哈”大笑叫道:“是閻大哥嗎?一別多時,你可想煞小弟了!”
笑聲中,茅屋柴扉,“呀”然而啟,一位白衣文土,當門而立。
雙方相距,雖然尚有十數丈遠,但方古驤功行深邃,目力極強,也已看出這位“小倉公”,貌相極為清癯,長眉鳳眼,頷下微須,年齡約莫五十出頭光景。
淳于慈走出“養吾廬”,目光注處,見來人除了閻亮以外,還有一位手抱藍衫儒生的矮胖老人,不覺為之一怔!
閻亮含笑叫道:“淳于賢弟,你這次在樹石花草間,所佈的是什麼陣圖?我應該怎樣走法?”
淳于慈身形閃處,幾個縱步,便到了閻亮身前,整衣下拜,含笑說道:“小弟親自相迎,大哥一向可好?”
閻亮苦笑連聲,一面扶起淳于慈,一面搖頭嘆道:“你老哥哥雖然還好,但這次卻身負重……非要勞動賢弟,無法救命的了!”
淳于慈聞言一驚,把兩道目光緊盯在閻亮臉上,駭然問道:“大哥,你身負什麼?是身負重傷還是身負奇毒?”
閻亮搖頭答道:“都不是,是身負重罪!”
淳于慈越發吃驚,失聲叫道:“身負重罪?大哥此……此話怎講?”
閻亮嘆道:“說來話長,等到了你‘養吾廬’再細談吧,賢弟先見過這位名滿乾坤的‘醉金剛’方古驤大俠!”
淳于慈連忙向方古驤長揖為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