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的依仗。
我微微動了動身子,發現身上不在那麼疼了,深吸一口氣,卯足了勁兒,起身,腳下有些發虛,不過還好,跌跌撞撞的還是能走到衛生間。
衛生間裡一應俱全,似乎早就已經為我準備好了般。
我強撐著身子,洗了個熱水澡,感覺渾身上下的毛孔都疏開,特別的舒服,像是重生了一樣。
漸漸的,身體的力氣也恢復了不少,我穿上自己原來的衣服,開啟門。
發現這裡是棟小洋樓,樓下秦致遠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
“死人也看電視?”我話語間帶著幾絲譏諷。
也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楚墨不是死人?”秦致遠扭頭看了我一眼,回嗆一句。
我白了他一眼,不想搭理他,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許久,到我最後實在憋不住問他。
“我的平安扣和斬月呢?”
“床頭上。”
他眼皮都沒抬。
我直接跑上樓,發現它們居然真的在我的床頭上,我像如獲至寶一樣,將平安扣帶回脖子上,斬月系在腳上跑下樓。
“喂,謝謝啊。”
他卻是嘴角掛著冷笑看了我一眼。“現在才知道謝我,會不會太晚了?”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也不客氣,直接將他桌子上的高檔名酒,開啟,倒在了高腳杯裡,搖了搖,喝了一口。
“死人家裡也有酒?”
秦致遠繃著臉,沒說話,似乎不喜歡我叫他死人。
氣氛有些尷尬,我內心,其實是很感謝他的,可是卻不知道用什麼方式去和他表達。
總感覺,我們兩個的相處方式有些怪怪的。
喝完了這杯酒,我躺在沙發上,腳翹在桌子上,故作驕縱。
“你怎麼知道,我被抓的?”
他卻是莫名的正視了我一眼,看的我有些心慌。
“我說過,不會讓你死的。”
我沒回答他,他的眼裡帶著濃濃的愛意,不過,我給不起他的愛。
我自認和秦致遠沒有太多的牽扯,甚至連手都沒有牽過,我真的不知道他眼裡的愛意從何而來。
要說楚墨愛我,我信,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就差一步,就真正的融為一體,那一步,遲早會打破。
秦致遠見我不說話,面上帶著幾分自嘲。
晚飯是叫的外賣,秦致遠似乎非常享受現在的生活,該有的一應俱全,一點也不像是剛從棺材裡爬出來不久的萬年死屍。
我不想和他坐太近,他的桌子很長,我坐在桌頭,他坐在桌尾。
“你知道你是怎麼死的嗎?”
既然他恢復了記憶,肯定知道不少,我打算套套他的話。
秦致遠搖頭。“記憶沒有全部恢復。”
我點頭,繼續吃著飯,吃在口中卻是如同嚼蠟。
“我昏迷了多久?”
現在已經是臨近夜晚,我總感覺,似乎在這裡,過了好幾個日日夜夜。
“三天。”
他微微開口,連個眼神都不給我。
我繼續趴著飯,邊吃邊問,“我可以回去嗎?”
秦致遠一頓手上的筷子,有些自嘲的抬起頭,看著我。
“楚妍,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
“哐當”一聲,我手上的筷子,掉在了地板上。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秦致遠。
“楚妍?我?”
秦致遠理所當然的點頭。
我看著他這個樣子,有些想要發笑。
“這就是你說,我不能和楚墨在一起的原因嗎?”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