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旁邊,捂著肚子,嘴裡不斷湧出鮮血,染得黃沙都變成了紅色。他痛苦地呻吟著,卻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四郎,四郎,是你嗎?四郎……”她抬起頭,夕陽下,她只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個人影,腦子已經不清楚了,她以為,是四郎來了,他總是這麼及時的出現,救她於水火。
“不是讓你來求我的嗎?為什麼不來?”耶律寒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他看見她的臉,長著胎記的左臉高高腫起,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五個紅色的指印觸目驚心!
腦中頓時清醒了不少,她掙扎著離開他,靠著木樁,有氣無力地說:“我寧願死,也不會求你!”
“是嗎?剛才若沒有我,你現在還能說這話嗎?”他嘲弄地看著他。
“你別忘了,要不是我,你還有命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嗎?”她同樣嘲弄地回敬他。
“可是……”他抬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靠近她,“我一點兒也不感激你。”他撫摸著她蒼白的右臉,覺得那彷彿是一塊上好的白玉,光滑細嫩,“因為你的血在我身體裡讓我覺得自己好骯髒。”
她的手輕微地顫抖起來,連躲開他的力氣都沒有,頭向後靠在木樁上:“好啊,我就快死了,等我死了之後,你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他的心臟突然猛烈地抽痛起來,她的眼睛在他眼前慢慢合上,聲音像遊絲一樣若有若無。
“我不會讓你死!除非你求我!”他抱起她,轉身走進帳篷。
他居然會救她?
德錦靠在柔軟的枕頭上,側著頭看著帳篷裡奢華的一切。
他究竟是什麼人?看起來不過是在狩獵,為什麼有那麼多隨從?為什麼有這麼豪華的住所?
幾天下來,身體已經調養得差不多了,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也許是大夫的藥很有作用,她覺得失去的那些血液又回到了她的身體裡。
看來他真的不打算讓她死,而是要慢慢折磨她,像“熬鷹”一樣慢慢磨盡她的意志,讓她屈服於他。
外面突然歡呼聲震天,她走下床,掀開簾子走出去,幾乎所有的人都出來了,他們共同朝著一個地方歡呼。
德錦抬眼望去,蔚藍的天空下,金色的沙漠中,黑色的馬如同閃電,馬蹄聲迴盪在天地之間,揚起的黃沙漫天飛舞!他一身黑色裝束,騎在馬上,俊美無鑄,黑色披風在風中翻飛,君臨天下般肆意狂笑著。
他的後面似乎跟著一陣白色的風,手指粗的麻繩連結起兩端,他抓著一端,另一端拴著那陣白色的風,繩子繃得像是隨時會斷開,而他依舊笑得肆意狂蕩!
士兵們全都沸騰起來,歡呼聲一陣高過一陣。
德錦的目光卻在看清那陣白色的風時突然一凝。
那是一匹神駒!
雖然比起契丹人的馬體型略顯得瘦小,然而那銀亮雪白的毛色確實十分少見,健壯的馬身,腳力驚人,速度比起耶律寒的馬來卻也不遜色,跟在後面,始終沒有落後!
“哈哈哈……”耶律寒的笑聲迴盪開來,全身上下難掩的王者氣焰彰顯得淋漓盡致。
白色的神駒絲毫沒有臣服之意,眼睛裡閃著憤怒的光!
他在營帳外停住,白色神駒立刻想要逃走,嘶嘯著揚起前蹄,企圖掙脫束縛在脖子上的麻繩,然而卻始終是徒勞無功。
耶律寒眼中精光一閃,手臂用力,神駒竟跌倒在地上。
它是神駒,而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匹稍微出色的小馬駒!
眾將士狂呼不已,雀躍得像是他們抓到的神駒一樣!
突然,不知何處響起一聲清亮的口哨聲,穿透人們瘋狂的歡呼聲。
躺在地上的神駒已經筋疲力盡,氣喘吁吁不斷噴著熱氣,然而當這一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