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假惺惺,不過就是袒護她那的兒子女兒而已,可今天她卻感覺這個老太太特馬不簡單。
“玖哥兒,你二叔被你逐出門牆,下一刻就是你三叔了吧,你四姑姑遲早要嫁出去,我這個老婆子行將入木,只有你三叔了。”
金老太太一雙銳利的眼睛從身邊汪氏身上掃過,又落到金玖的臉上,她就是想要挑撥汪氏和金玖的關係。
汪氏沉穩,且以前讓周氏壓著,說話辦事極是謹慎,就是金老太太也不知道這個媳婦心裡想什麼。
金玖微笑:“山西那幾家鋪子,原來的管事年老體弱,幾次寫信請孫兒過去處理那邊的事宜,孫兒也是忙得很,怕是不能日日服侍祖母左右,還請三叔三嬸多耽待,安兒年輕做事恐有不周全,我抽空便帶她回來看望祖母。”
汪氏的眼睛閃了閃,卻不露聲色,隨即笑道:“玖哥兒說的這是什麼話,都是一家子不用客氣,你有事就去忙,你媳婦才多大啊,原就不指望她來伺候,你們有這個心就行了。”
金老太太索性閉目養神,不再去看金玖和林安兒。金玖笑笑,對汪氏拱手,又對榻上的金老太太道:“既是如此,那孫兒就帶媳婦先回去了,改日從山西回來再來看您。”
金老太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答應,金玖不生氣。拉著林安兒從福滿園出來,回到金滿園。
“金哥哥,你要去山西嗎?”
“我不想去,不過有一個人眼下很想去。”
林安兒眼睛亮了:“你是說三嬸想讓三叔去?”
“嗯”,金玖對林安兒重又變得機靈很欣慰。親手剝了顆花生扔到她嘴裡,“山西雖然只有三家分號,但那邊的人有錢,有錢了就愛買金子傍身,因此那幾家分號肥得很。”
林安兒恍然大悟,金玖故意提到山西的老管事年老體弱。請他過去處理生意上的事,就是在暗示那邊缺少一個得力的人。金家出了這麼大事,金炳善被逐出門牆,汪氏擔心就如金老太太所言,下一個就輪到他們夫婦。所以她想讓金炳禮去山西,一來那裡是個肥缺,二來也遠離紛爭,不摻和這攤渾水。
“三嬸嬸想讓三叔去,可三叔如果聽老太太的話,只想留在京城呢?三嬸能替三叔做主嗎?”
“老太太不喜歡三嬸,給三叔納了兩房小妾,可那兩房小妾進門十年了。卻沒有一個開枝散葉,這可是在老太太眼皮底下,你說三嬸能給三叔做主嗎?”
可不是嘛。大宅門的事誰都清楚,若是金炳禮不答應,汪氏不讓那兩個懷孕也不行,又不能在老太太眼皮底下用那種斷子絕孫的藥,所以這事還是金炳禮讓步,沒讓那兩名妾室開懷。
別看林安兒對男女之事還一知半解。那是因為她年紀小,秦夫人還沒有告訴她。但懲治妾室的手法卻早就教了,這也是名門閨秀們必學科目。
一般來講。正室沒有生下嫡子時,是不讓妾室有孕的,否則生下庶長子那就成為大笑話了。
不讓妾室有孕的方法很多,但卻是有區別的,有的是直接讓妾室終身不孕,但這樣一來正室的光輝形像也就大打折扣,搞不好還落個善妒的名聲,讓婆婆和夫君反感,釀成後患;
還有一種也是用藥,但不會影響日後生育,這種類似現代的避孕藥,普通老百姓難得一見,但大戶人家卻流傳多年。
汪氏有嫡子也有嫡女,按理說兩個妾室即使生下庶子女,對她也沒有影響,可即便如此,十年來,這兩個妾室仍然沒有生出一男半女。反之,周氏千伶百俐,卻連通房丫頭也給金炳善生下兩個女兒了。
因此,就如金玖所言,汪氏連孩子的事都能讓金炳禮妥協,更不用說去山西這件事了。
“安兒,下個月我便要加冠了。”
下個月金玖滿二十歲,要舉行加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