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雙膝跪地應答道,“正是在下。”
“《為袁紹檄豫州文》可是卿所作?”曹操繼續問道。
陳琳一聽曹操提起《為袁紹檄豫州文》。心頭不由咯噔了一下。原來陳琳當初為袁紹寫檄文時將曹操的祖宗三代都罵了個遍,特別是那句“贅閹遺醜”罵得可謂是陰損之極。此刻耳聽曹操翻起舊賬,陳琳也只得硬著頭皮回答說,“是在下所作。”
果然,曹操跟著便以略帶傲慢地向陳琳質問道,“卿昔為本初移書,但可罪狀孤而已,惡惡止其身,何乃上及父祖邪?”
有道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眼見曹操逼得緊,陳琳反倒是把頭一揚衝著對方苦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耳。”
曹操沒想到陳琳會如此作答,先是一愣,繼而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來人為孔璋先生鬆綁。先生才思敏捷,甚合孤心意。不知先生可願出任司空軍師祭酒一職?”
陳琳揉了揉痠痛的手腕,不假思索地拱手一拜道,“琳願效犬馬之勞。”
曹操見陳琳如此識時務,滿意地點了點頭,跟著又指著其餘一干俘虜下令道,“都鬆綁了。朝廷正值用人之際,凡是棄暗投明者,孤定有重用。”
有了陳琳的例子在前,又被鬆了綁,楊弘等人自然是心悅誠服地向曹操叩拜道,“謝司空不殺之恩。”
曹操擺了擺手轉而翻身上馬。朝徐晃問道,“公明既已取了袁術項上人頭,那鄴城皇宮戰況又如何?”
“回司空,鄴城御林軍已向大公子投降。”徐晃拱手答道。
“哦?子修拿下了皇宮?甚好,甚好啊!”曹操言罷一扯韁繩,提馬宣佈道,“走!隨孤去皇宮!”
于吉的國師府離鄴城皇宮並不算太遠。一見曹操領著大隊人馬抵達,早已在宮門前駐馬等候多時的曹昂。當即策馬揚鞭迎上前道,“見過父上。”
曹操抬手免了兒子的虛禮,繼而仰頭望著鄴城高大的宮牆,不禁由衷嘆道,“本初這皇宮倒是修得氣派,怕是少說也有三千佳麗。子修可有看中之人?”
面對父親略帶輕浮的玩笑話,曹昂卻恭敬地答道,“回父上,孩兒已命人封鎖四門,未動後宮分毫。”
曹操耳聽曹昂如此表態。原本滿面春風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倒是一旁的荀攸見狀,連忙搶在前頭誇讚曹昂道。“大公子真是治軍嚴明。”
曹操聽荀攸這麼一說,面色也隨之緩和了下來。旋即拍了拍曹昂的肩膀頷首道,“幹得好。走,隨父上去後宮逛逛。”
建安五年十一月末,曹操攻克鄴城。與此同時蔡吉也與太史慈會師於河間城下,將袁熙部圍了個水洩不通。不過袁熙終究不是袁術,身邊也沒有于吉那等神棍裝神弄鬼。因此面對來勢洶洶的齊軍。袁熙選擇了以最傳統的方式來堅守城池。如此一來雙方也就由此陷入了僵持之中。
曹丕穿著皮甲,手持練習用的木劍,死盯著對面步步緊逼的老兵。對方個頭足足要比曹丕高出一個半腦袋。身形也要比他大出一圈。但曹丕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而是奮力舉劍格擋對方一擊又一擊的進攻。十一月河北已然飄起了雪花,曹丕的內裡卻汗如雨下,呼吸也越來越急促起來。下一刻他才一舉劍,對方便以更快的速度,更猛的力道一揮直攻他下盤。曹丕只覺自己的小腿鑽心一疼,一個踉蹌之下差一點兒就要跌倒。就在他好不容易穩住下盤之時,對方又一記過肩砍打中了他的頭盔。終於曹丕再也沒能穩住重心,狠狠地跌在了校場的泥地裡,引得周圍觀戰的齊兵一陣鬨笑。
如此狼狽的模樣對曹丕來說早已見怪不怪。遙想當年在曹營之時,曹丕也算是出了名的神童,是校場上的常勝將軍。誰人不誇曹二公子劍術了得。哪怕到了齊營之後,他亦風光了一段日子。因為起初曹丕為了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