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碰硬這種事她不怕,可是偷雞摸狗,玩的不就是心跳麼。
柳生掃了一眼窗外。搖了搖頭:“應該還得再等等。”
三人吃吃喝喝,酒足飯飽。便起身回了房間。一進屋,柳生就從衣襟裡稀里嘩啦往外掏東西。
什麼玉佩啦,荷包啦,錢袋啦。
夏無邪默了個,她只看見柳生擦邊撞了一小下,真的只是擦邊而已。你妹的手也太快了吧?
“小柳啊,我一點都不擔心日後蓮蓮嫁給你會吃苦受窮了。誰家要是娶了你,絕逼是要發啊。”
柳生羞澀地撓了撓頭:“哪有,都是主子教得好。”
別,老孃可沒你這身手。
蓮生無視這倆人虧來虧去,低頭翻撿著這一堆東西中有用的資訊。
“主子,真的有可能是皇子,只是不知道是幾皇子。”蓮生拿起一塊玉佩,那是一塊上好的羊脂暖玉。不同於一般的羊脂玉,這塊玉更接近於浮冰的感覺。比半透明稍微透明一些。放在燈下只看見溫潤的光滑過。
赫然刻著一個錦字。
夏無邪眯著眼睛,她認識的老白家幾隻娃,除了經常接觸的白映宇、軟禁過的白琉璃、從江曉羽那邊知道偶爾打醬油的白葉宇、追著柳生到處跑的白蓮蓮,就剩下他們的親爹白陽雪了。
“有沒有見他跟誰接觸過。”接頭接頭嘛,總要接了才知道頭在哪兒。
柳生細細地回憶了一下:“倒是跟一個光頭的大叔撞了一下。”
“然後呢?”夏無邪正在翻荷包。
柳生摸了摸袖子,扯出一個紙條來:“好像是塞給了他一個紙條。”
尼瑪連剛到手的紙條都被摸出來了,柳生同學你有發展啊!
蓮生:……所以我們來鳳羽國到底是幹嘛來了……
紙條使用的紙是遇水即化的紙莎草紙。這種東西夏無邪只在漫畫裡看過。埃及人使用拿來記載東西的紙,但是太過於單薄了,碰到水就會化開。貌似以前看過的電影裡,用醋也可以化開。
“玉兔迎春,紫氣東來,翹首以盼。巍。”夏無邪迷茫地看著紙條上的字。
這三個成語她都懂,最後一個字也認識。怎麼拼在一起就不太理解呢。
“巍?”蓮生湊了過來。
“落款吧應該是。叫巍的。”夏無邪一咬牙,你妹的,不提還好,一提老孃又想起上輩子的前男友了。
“不知道姓氏。”名字有了,姓或許會有一百個。這上哪兒去找啊!
柳生將錢袋裡的錢都倒了出來,迷茫地看著擰眉思索的兩個人:“咱家三皇子不就叫巍麼?”
夏無邪一口血卡在嗓子眼。好吧,就衝著這個名字,三皇子,你果斷可以退出歷史舞臺了。
夜巍?聽上去就是個妞兒啊!
“看來這位皇子沒帶什麼錢出來。還不如我的零花多。”柳生將幾錠銀子塞回錢包裡,乖巧地把東西都整理好了放在一個小藤籃裡。
夏無邪沉靜了片刻,招呼兩個人圍過來:“吶,我這個人,就容易想多。我把我的設想說出來,你們看看合不合理。”
蓮生和柳生對視一眼,果斷坐好聽講。
“鳳羽國除了太子一人獨尊以外其他人都是處於被打壓的狀態。面上興許都很乖巧,可年紀大了誰也不願意就這樣一輩子被欺壓著。都是一個爹生的,誰都會有往上爬的心思。所以,這位皇子打算跟咱們家的三皇子聯手。碰巧,三皇子遇到類似的情形。咱們家沒有太子,萬歲爺也沒有立太子的打算。所以這倆人就找到了人生的共同目標。你們覺得,合理麼?”夏無邪柔聲細語地講完,眨眨眼看著端坐的兩人。
蓮生和柳生這會兒已經面色雪白了。一個女孩子,就算心思再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