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整支隊伍的指揮。
待眾人落下,談驪緩緩舉起右手,比劃了一個手勢。
他們無聲在垮塌的碎牆磚上行走,小心繞過地上撿食的詭物。
走了一小截距離,談驪打了個手勢。
隊伍中最強壯的一人,立刻出列。
這人極壯,背上橫七豎八揹著好幾根火把。
他蹲身將火把插在碎磚石之間。
點燃火把之前,在其上繫了一根細細的紅繩。
待一切做完,他牽著紅繩的一頭,對談驪點頭點頭。
眾人默契的,將這紅繩護在中心。
只要將紅繩連線角樓,便可暫時恢復與角樓的聯絡。
趙鯉的小紙人站在談驪的肩頭張望。
到目前為止,紙人與趙鯉本體的聯絡還保持著。
談驪繞開一個跪地的虛影。
這樣近的距離,她能清楚看見這詭物身上襤褸的衣衫。
甚至能看見它藏在亂髮下的半張臉孔。
談驪雖後背發毛,但她行動十分果斷,從腰間摘下一隻黑甕,掀開封口的半乾溼泥。
她們封閉了嗅覺,什麼也聞不到,自然不知空氣中古怪的味道複雜濃烈到了何種程度。
談驪手上不耽誤,只往裡看了一眼,便遠遠的將這黑甕丟擲。
啪!
瓷器碎裂的聲音,在這一片死寂的環境中,格外清脆。
灰霧頓時又再翻湧,影影綽綽的循味引來了一些東西。
談驪警戒同時,擺手示意隊伍再進發。
起伏的山脊上,垮塌的城磚給她們帶來了些麻煩。
她們在霧中謹慎前行。
沿路有火把燃起,火把之間紅繩相連。線香燃了四分之一。
路程將行過半,談驪正欲故技重施丟擲黑甕。
這時站在她肩上的紙人突然一顫。用紙手拍了拍她的耳垂。
有東西來了!
談驪想也不想,舉手示意。
眾人立時圍成一個小圈,貓兒們豎起尾巴游蕩左右。
只聽一陣沙沙聲。
斷牆碎石落,一個黑影猛然躍出。
約有中型犬大小的黑鼠毛髮髒兮兮,拖著一根肉質的尾巴。
寒光四射的門齒朝著談驪咬來。
談驪反應極快,手中黑甕丟擲同時,捉刀迎戰。
她丟擲的黑甕砸碎在碎瓦礫上,黑色液體四濺。
下一瞬,那碎瓦礫一鼓,竟竄出一群烏泱泱的黑鼠,在臭豆腐黑水之中發了瘋似的亂撞。
談驪凌空將飛撲而來的肥鼠斬作兩截,再看那些黑鼠,頓時心驚。
若所料不差,這些黑毛畜生原本想埋伏偷襲,只是又被臭的發了癲。
寂靜中,鼠群癲狂的吱吱叫聲讓人後背發麻。
叫聲恐引來其他的東西。
談驪果斷道:“走!”
但到底晚了一步,火光之外,灰霧之中緩緩探出一支巨大的爪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