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毛簡直就是油光水滑的,摸起來那叫一個舒服。
跑動的時候,毛都是一層一層晃開的。
好多人特地過來,只為了跟黑虎拍張照。
而這隻黑狗呢,一看就是沒養好的,毛又髒又雜。
“在外頭流浪的,能活著都不錯了。”
他們吃完夜宵,陸景行起身去看了看雪。
下得更大了,現在樹上已經落了一層,雪花也越來越大片,撲簌簌地往下落。
揚揚灑灑,屋簷上都有一層了。
這要下一晚上,怕是明天起來都得剷雪才能出門。
“幸虧是黑虎發現了。”季苓走到他身邊,看了看雪:“要是沒發現,就這麼凍一晚上……”
不說那嬰兒,怕是這黑狗都活不成了。
陸景行嗯了一聲,嘆了口氣:“我去給這狗看一看,檢查一下。”
他剛一靠近,黑狗立刻就起來了。
一副隨時準備往外面跑的樣子,很忐忑很小心地看著他。
小小的眼睛裡,寫滿了倉惶與害怕。
甚至都不敢直視陸景行,時不時瞟他一眼。
陸景行開了心語,拿出醫藥箱:“不要害怕,我給你檢查一下。”
剛一伸手,才碰到這狗的腦袋,它就“嗚”了一聲,往後退了退。
“汪!”沙發上的黑虎以為它兇陸景行呢,立馬就豎起耳朵,跳下沙發,直接衝了過來。
一副護犢子的樣子,大有這狗敢咬陸景行立馬給它脖子咬斷的架勢。
它這來勢洶洶,黑狗嚇得尾巴都夾了起來,瑟縮著往後退。
“好了。”陸景行拍拍它,又看了一眼黑虎:“它沒有惡意的,黑虎你回去看電視去。”
摸到這黑狗的腦袋,陸景行就知道,為什麼一碰它就會叫了。
這腦袋上,居然有一條很深很長的口子,現在都還在往外頭滲血。
主要是它毛是純黑的,比黑虎的還黑,又髒,乍一看真的看不出來。
陸景行皺著眉,仔細地看了看:“季苓,拿手電過來照一下。”
“哎,好的。”季苓翻出手電筒。
一照才發現,這傷口很奇怪。
“這麼薄的口子……”陸景行拿紗布擦了擦,又仔細地看了看:“不像是不小心刮到的。”
季苓也跟著看子看,琢磨著:“更像是,刀傷。”
話落,兩人對視一眼,看到了各自眼底的震驚。
如果真的是刀傷,那這隻狗和那個嬰兒……
陸景行沒有貿然行事,而是先給之前的警察打了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我現在準備對這隻狗進行更細緻一些的檢查,目前來看,外傷應該不少……”
不僅頭上有傷,而且腿還瘸著。
一邊打電話,一邊檢查。
在狗的身上又發現了幾處薄刃傷口,有深有淺,還有棍子打的傷。
外面看不出來,但是摸上去這狗會吃痛。
可以說,是一身的傷。
但就是這樣子,它還拖著病殘的身體,守著那個嬰兒……
“要不咋都說忠犬忠犬呢。”
狗有時候,真的比人都像人一點。
警察也沒多說別的,只說讓他先檢查先治療,回頭再聯絡。
掛了電話,陸景行給測了一下,果然發現,這狗體內有炎症。
怕它出什麼事,陸景行給它處理了傷口,然後打了針餵了藥。
“腿是斷了,得明天去店裡才能弄。”陸景行嘆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
這會子了,他也沒開車回來,雪又這麼大,只能讓它熬一晚上了。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