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地蹲下來，扒拉著頭髮。

他哪裡有錢呢？

真要有錢，他媽又哪裡能鬧得要把孩子弄死的地步了。

袁玉珠也回過神來，開始細細碎碎地哭：“我的嬌嬌啊……造孽啊……”

“嗯嗚嗚嗚……”將軍躲在陸景行身後，瑟瑟發抖。

一般來說，女人開始哭，男的就要發瘋了。

他們會砸東西，然後孩子會跟著嗷嗷哭。

它得保護好小主人，去擋在前面。

然後，男主人就會來打它。

它不能跑，不能躲，不然會打得更狠。

它必須站在門口的墊子上，一動不動才行。

等男主人發洩完了，就會給點吃的。

陸景行雖然不知道它為什麼這麼恐懼這麼害怕，但大概也能猜想得出來。

他蹲下來，摸了摸將軍的腦袋：“不要怕，他不會再打你了，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那種雜碎，不配有狗！

“嗯嗚嗚嗚嗚……”將軍依戀地舔了舔他的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滿滿的信任。

真好，他會保護它！

這是它聽過的，最動聽的話！

以前，都是女主人讓它保護小主人的……

陸景行把將軍牽到了他的另一側，看都不讓那家人看一眼。

這家人，都不怎麼正常的樣子。

男的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懦弱的窩裡橫，對外就欺軟怕硬的。

袁玉珠只知道抱著大女兒哭，也不值得同情。

真要知道害怕，早就該離婚了。

就這種人渣，還給生一個女兒兩個女兒，嘖！

正在他們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警察出來了。

“招了。”

一個老太太，也就是窩裡橫。

在自個兒子媳婦面前，牛氣得很。

到了這裡，很快就全給撂了。

當天的情況，也終於被清晰地複述出來。

那天家裡又鬧了，袁玉珠不肯再生，老太婆心急如焚。

她兒子在家裡打砸一通，摔門出去打牌了。

她在家裡看著孩子，越想越惱火。

都怪這丫頭片子！

送也送不脫，又不可能塞回去。

裡間袁玉珠還在哭哭啼啼，說要給家裡打電話。

她心一橫，抱著孩子就出去了。

怕被人看到，她特地繞了個遠路。

一路把孩子的衣服扒掉，又在垃圾筒撿了幾個破布頭。

隨便包一包裹一裹，這孩子凍得哭著睡了，又哭著醒了。

等她察覺周邊都沒人聲了，才發現自己跑到了一個臭水溝前。

“死丫頭！”她心一狠，直接把孩子塞到了溝裡。

天在下著雨，凍得很，她卻內心火熱。

只要這個孩子沒了，袁玉珠肯定會繼續生的。

她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

老太婆心裡發著狠，把孩子往淤泥裡摁了摁，拿旁邊的雪扒拉了一下，感覺不安全。

想了想，又在旁邊挖了個坑，拿水果刀刨出來的，沒什麼勁了，刨了幾下就把孩子往裡頭一塞，掉頭就走。

走了一截，心裡放心不下，感覺塞得太淺了，又掉頭回去。

結果，她就看到將軍居然把那孩子扒拉出來了！

這隻破狗，見天的跟她作對。

上回就蹲門口，差點把她給絆一跤。

心裡本來就害怕，又氣惱。

她追過去，本來是想把那孩子給搶回來的。

結果這破狗叼著一直跟她捉迷藏一樣，也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