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怕是有點難。”陸景行皺著眉,有些為難地:“不好救呢,其他都還好,主要是這吃了藥的,怕是沒轍了……都已經幾天了,毒性正是最強的時候。”
一聽這話,剛才還笑的眾人頓時有點心慌。
“多虧是你們來了,不然這一鍋煮了……怕是全得撂!”
說著,他們又互相埋怨起來:“說了不要搞這種病貓的,差點吧!害死個人了。”
剛才還有人拎著這袋子的,現在一個個都趕緊撒開。
別說吃了,連碰都不想碰了。
這馬上快過年了,別把自己給弄進醫院了。
一個個的退得老遠,惜命得緊呢。
還擱那喊陸景行:“你是治病的,你不怕這個,你把它們帶回去吧!”
“對噻對噻,你朋友這隻狗你也帶回去給他。”
“這病貓要是死了,不能埋附近的嗷,你們醫院離得遠不遠呢。”
陸景行哦了一聲,和和氣氣地道:“我們有專門處理這些病貓病狗的……”
不等他說完,眾人已經連連擺手了:“那太好了,快帶走吧!趕緊的。”
生怕這貓狗馬上死這了,會整得他們也跟著生病的。
有人還想起來:“禽流感也是動物先得的,然後傳給人的吧,這貓啊狗的,我們這幾天都碰了,會不會也……”
他們這會子,又不讓陸景行走了,非得讓他給他們也看看。
陸景行哭笑不得,無奈地道:“我是獸醫啊……”
不能給人看的……
但他們不聽這個,就要他給看看。
沒辦法,陸景行只能上車,拿了瓶酒精下來:“我給你們都消消毒吧。”
雖然沒啥意義,但,聊勝於無。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接受了。
甚至到最後還搶來著:“給我多噴點,尤其是我這手,我當時還抓過誒喲,怎麼得了咯!”
這一個個的,可激動了。
當然,把這三個袋子轉移到後備箱,其他人愣是沒搭下手的。
就讓季苓跟著陸景行吭哧吭哧地搬。
等他們搬完了,還回來一個空的酒精瓶子。
陸景行喘了口氣,笑呵呵的:“叔,你們以後再看到這些流浪貓流浪狗,直接打電話給我,我帶護具過來逮!”
“好嘞好嘞。”
直到他們都上了車,真正返程了,季苓才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她回頭看了一眼,因為怕夜長夢多,陸景行甚至沒有把這幾個袋子裡的貓和狗解開放到籠子裡去。
而是直接就這樣放到了後座上。
但是,哪怕是這樣,它們在袋子裡也都一動不動的。
悄無聲息,連小黃都不叫了。
感覺後面好像啥都沒有一樣的。
“剛才我真的好怕他們不肯。”季苓往後視鏡看了一眼,那些人還在原地聊天,沒有跟上來:“幸好,他們讓我們給帶走了。”
陸景行笑了一聲,瞥了她一眼:“我給了錢的。”
“啊?”季苓懵了幾秒,才遲疑地道:“你不是給的煙嗎?”
“煙只能堵他們的嘴。”陸景行挑了挑眉梢,笑了笑:“要讓我們輕鬆帶走這幾個袋子,沒有一定的利益,他們怎麼肯。”
現成的火鍋,被他們連盆帶鍋給拿走了。
況且,他說的這病貓啊病狗啥的,他們也未必肯信。
主要是給了錢,他們覺得之前本來就吵成這樣,現在又心裡有疙瘩了,不值當。
給了梯子,他們就順坡下了。
季苓點點頭,若有所思:“我就說,他們怎麼一下子就轉變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