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林子遙漸漸地也失去了信心一樣,所以有時候他在聽到別人誇他,倒是一點都沒放心上,可在人家眼裡就變得寵辱不驚了,這誤會還真是大。
就在林子遙告辭的時候,從頭到尾不怎麼開口的容王竟然將他喊住,然後從腰帶中取出一個小瓶子,說道:“這藥清熱驅毒,每日服一顆便可。”
林子遙一愣,看到白刑又似乎要發作,於是根本不知該接還是不該接受,最後還是拱了拱手說道:“林子遙承受不起王爺贈送之物。”
末了,林子遙又了句:“告辭。”
朝司城烈點點頭,這才轉身走人。
看著遠走的人,司城烈側頭瞪了白刑一眼,對方也完全沒有反省的樣子:“我說阿烈,那小子不是什麼好貨色,斷袖不說,整天低著個頭,長得比街上的乞丐也就好那麼一點,你若喜歡男人,哥哥我給你找好的。”
“胡說些什麼!”司城烈感覺自己太陽穴的青筋都快冒出來了,“林子遙是我認的弟弟,你最後以後對他客氣點。”
白刑聽了他說的,立刻怒道:“你為了個外人,敢對你表兄我大呼小叫?榮大哥,你看看阿烈。”
司城烈性子也一向急,說完才發覺惹毛了白刑,最好的辦法只好進屋迴避,閉口不談,司城容看著自己弟弟進了屋子,看向白刑:“走吧。”
白刑再不甘願,也只好跟著司城容出了將軍府,嘴上還說著那林子遙的不是,最後向司城容問道:“這林子遙是用了什麼邪術將阿烈迷成那樣?真是為他不值,若喜歡男人,也該是祁然吧……”
說道這人,白刑頓時閉口看向司城容,見他沒太大的反應,這才鬆了一口氣,想到魏祁然,心底頓時也不是滋味。
司城容眯起眼,在坐進轎子前,只留下一句:“林子遙絕對不可留。”
白刑會意,眼光閃過一絲幽暗,勾起唇角,也撩起簾子,鑽進轎子中。
司城烈在他們走之後,也陷入了沉思,白刑的話,他多少也有些在意,只是越想越心驚,最後甚至猛然站起,來回踱步,心裡想著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其實林子遙根本就沒有走遠,而是在將軍府前道的拐彎處站著,看著將軍府,就算剛才自己壓抑地再好,卻都不敢抬頭看對方,若是以前的自己,在離容王這麼近的時候必定是想與之親近,此刻卻覺得自己似乎在躲避。
說不上完全放下,卻突然覺得輕鬆了不少,況且那人本不該是自己所奢望的,將來他是成就大業的人,在立場上來說,林家似乎還是會阻礙他的家族,容王必定不會放過林家的。
林子遙這麼想著,也轉身徒步走回去,而沒走幾步,聽到後面的聲音,林子遙側身,就在抬眼的瞬間,前方抬著轎子從他面前走過,而撩起簾子的容王正直直地看著他,兩人對視,只是一瞬的剎那,轎子就已經離開了林子遙的視線。
雖然已經擦身而過,坐於轎中的容王心口忽覺一緊,眼前閃過剛才那明亮,堅定地毫無畏懼的眼神,容王只是微微一愣,卻不疑有他,片刻,容王又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算計的笑意,或許這個林子遙不用殺掉,與其讓這個人破壞他跟阿烈的兄弟情義,到不如藉由這個人,讓阿烈徹底死心,順道也“借刀殺人”便可,到時候,既能剷除此人,也可以讓阿烈死心,林將軍之子這一身份說不定也可好好利用……
看到擦身而過的轎子,林子遙摸了摸尚算平靜的胸口,那人的冷酷無情,上輩子自己早就嘗過了,況且那人心中早有人住進去,別說再活一世,就算是生生世世,他都無法踏入那顆冰冷的心,哪怕一步。
突然覺得要把那個人當做其他人一樣看待,也不是做不到,心裡的那點糾結也不過是上輩子深入骨髓的愛恨罷了。
這就好像是中了毒一樣,徹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