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都知道了,那麼說,此去隱澤,你是去求訪鳳凰血的。我去找葉神醫,同路同路,互相照應。我能幫你上你的忙也說不定。”
千曉生對面子問題看得很重,一路上處處有人搶他的風頭,讓人十分不忿,他搶先說道:“他現在的情況,除了鳳凰血可以根治之外,用別的方法治標不治本。如果說到緩解,比較可行的是有修為深湛的人暫時渡真氣給他,替他壓制傷勢。但這真氣不是他本身的,可能會反噬身體,還需要有手段高明的人幫他引導真氣。”
飛飛雪一旁冷冷說道:“修行者練氣最為艱辛,十年百年都未必能有所成就,對修行者來說,真氣是最為寶貴的東西。有誰肯笨到犧牲自己的真氣來成全別人?”
千曉生嘆氣說道:“不錯,這樣的人哪找去?何況就算找到了,又到哪去尋高明的人幫他調治葉慕天說道:“不用別人,我就成了,信得過我麼?”
千曉生急忙說道:“信不過,自己躺著裝病的人,還給別人看病?”
江昊笑道:“我信得過,反正我是半死的人,再折騰也無妨。”
葉慕天說幹就幹,從懷裡拿出個鐵盒開啟,裡面整整齊齊擺放著長短不一幾十根銀針,全套的針灸工具齊備。葉慕天伸手拈針,對江昊說道:“把上衣脫掉,我要行針了。”
江昊把自己變成半裸之後,發現自己的肌肉還算差強人意,正在欣賞,葉慕天雙手齊張,針盒裡的銀針齊飛,射到江昊赤裸的背脊上,江昊說道:“你還沒消毒呢。”
葉慕天攤開手掌,他兩隻手掌全都變得赤紅,像燒過的石頭。千曉生讚歎道:“好精純的六陽神火,你體內的丹氣已經很勝了,幹嗎還要躺村子裡裝病?”
葉慕天說道:“你這種無知的人懂得什麼,我找不到葉神醫,自己在路上也要努力自學嘛。只要是個大夫,或多或少都有它的長處,我博採天下眾家之長,方能成就自己的醫術。”
他這幾句話倒是入情入理,說得千曉生啞口無言。江昊覺得銀針入肉,火一般灼熱,原來體內無法串聯的真氣被其中一股引導著,漸漸能彙集起來少許,也不那麼痛苦了。
遊走的這一股真氣,正是剛才綠珠用口唇度到他體內的,綠珠只能暫時緩解他的痛楚。而葉慕天的銀針像是在疏浚水道,能把綠珠的真氣引導到正確的位置。
葉慕天一連三十六根銀針刺完,針上六陽神火攜著綠珠的真氣,讓江昊的全身有說不出的舒泰。行針完畢,江昊伸了個懶腰,一緊身體,銀針自動倒飛回針盒裡,他自己輕盈躍起三丈,蹦上了道旁的一棵果樹。
千曉生訝然道:“真的管用了?”
江昊蹦下來,把順手摘到的兩個酸蘋果給他,說道:“有好轉,果然高明。”
葉慕天洋洋得意,綠珠拿手帕給江昊擦拭額頭上的汗水,葉慕天怔怔看著她,忽然說道:“你是不是剛才妄動過真氣?”
江昊說道:“她是為了幫我。”
葉慕天皺起眉頭說道:“她最近不知道受過什麼傷害,寒氣襲體,有這事沒有?”
江昊點頭,綠珠在幻角天的雪門前落入一缺手上,被封禁制後又陷身幽冥谷,陰寒之氣自是侵入體內,不過以綠珠的修為,應該不會受太大影響,他不明白葉慕天為什麼提起這些。
葉慕天說道:“她的體質不同於常人,極其特殊……”他欲言又止,說道:“她自己清楚的,她如果真氣再受損的話,怕是於身體大大的不妙。”
江昊腦海裡電光火石地一閃,想起綠珠從來都無比懼怕寒冷,風寒對她的傷害似乎比別人都嚴重得多。他剛想追問,綠珠卻嫣然笑道:“什麼大不了的,死不了人。趕路了。”竟走到前面去了。
江昊只有跟在後面,飛飛雪問道:“你剛才在樹上看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