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將手裡的文書遞給司馬慕璃,說道:“玳國出事了,遂城起亂,玳皇派遣玳爍領兵平亂。因為事發突然,玳爍還沒趕到京都,聽著訊息便召齊了一千親衛輕騎向遂城趕去。”
“遂城,那不是玳國東邊的一個城池。”亦雨聽著皺了皺眉頭,又接著說道。“那地方和黎國挨著,一直相安無事,這時候怎麼打起來了?”
司馬慕璃也眉頭緊凜,凝了凝神,卻沒有回答亦雨的問題。只徑直說道:“亦風亦雨,吩咐亦家軍,速速準備埋伏,我們伏擊雲恆,定要將他活捉。”
“是!”亦風亦雨齊齊應道,雖然想不透司馬慕璃之前一直在猶豫是否要行動,為何這會子卻突然如此篤定了起來。只是,時辰不多,兩人只是壓住心裡的疑惑,迅速退出了房間。
司馬慕璃捏緊了剛遞上來的文書。一分擔憂已經溢上了眉間。
他懂得玳爍的那些手段和陰謀,操控一場戰亂不是難事。 上一次,他便以葉城和木城的兩難之境來對付玳徹。這一次。又偏偏是在這時候,遂城犯亂。
他怎能不會將這件事和春柳苑中的會面聯絡在一起。
況且,從玳皇宮到穗城,正巧要經過翊雲峰附近。
一千輕騎,緊趕快趕。兩日多的時間,也足夠趕到了。
這一切,實在是太湊巧了。
司馬慕璃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是對於靜王的性命,容不得他有半點的疏忽。
不管玳爍是不是藉著這遂城犯亂的名頭帶著親衛來翊雲宮,不管雲恆回到翊雲宮之後對於靜王和秦姑娘會採取什麼樣的舉動。他們都已經不能再等了。
今日。他要先行下手。
戰鬥,在這一刻起,已然開始。
依舊是翊雲峰外的山道上。依舊是如平常一般的寂寥無人。只是,只要有心人定會發現,此時的山道,較之平常,更是顯得靜謐。已經是春分了。那兩邊的樹林之中,雖然冒出了很多油綠的枝葉。顯得如此生機,可是卻仍然聽不見一聲鳥叫蟲鳴。
安靜之下,是更為詭異的氣氛。
許久,這山道上,才有碎碎的聲音傳來,是馬蹄聲和馬車輪子碾過石子路的聲音。
慢慢地,這響聲越發地大了起來,遠處,也能看得到馬兒奔騰的身影。
他們,已經越來越近。
亦風和亦雨帶著眾亦家軍的人埋伏在山道的兩側,一口大氣也不敢踹,靜靜地等待愈漸接近的人。
馬兒行得很快,不過眨眼功夫,已經到了眼前,騎著馬的人皆是一聲竹青色衣裳打扮。
馳在前頭的幾個男子,駕著身下的馬,神情嚴肅,迅速地騎將過來。雖然山道不比城中的道,有著許多碎石子和小坑,但馬兒卻依舊跑得很平穩。只是,憑空突然“咻、咻”得幾聲響,從那地上突然扯直開幾天細細的長線來。
前頭的幾個男子根本來不及勒緊韁繩,馬兒便已直將地被細繩絆倒,馬頭直接往前栽去。馬上的幾個男子見狀,紛紛鬆了手中的韁繩,一踏馬頭,翻滾到地上,腳下剛穩,便迅速從腰間的劍鞘中拔出長劍。
卻也是同時,幾支利箭伴隨著呼嘯的風聲,直直向拉著馬車的馬,飛馳而去,正中馬身。
馬兒吃痛,前蹄一抬,大張著馬口長嘶一聲,便左右晃動起來,差點將車廂掀翻過來。
一旁離得最近的一個男子,迅速抽出長劍,砍斷牽著車的馬繩,劍鋒再轉,又是一劍下去,劃破了馬脖。
卻還沒等車廂平穩下來,埋伏在山道旁的亦風一聲令下,兩側的亦家軍手中執劍,便直直殺將了過去。
血雨腥風,也同時席捲而來。
不過是瞬間功夫,這山道上已經是鏗鏘的刀劍聲響成了一片,再也不是之前的靜謐模樣。兩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