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兩銀子,嘿嘿,徐兄弟真有本事,幾天功夫就是銀山入賬,倒是我,一身本領卻只能吃人家的殘羹冷炙。”他表現出了懷才不遇的樣子,隨即又喜滋滋地道:“不過有二十兩銀子就足夠了,也夠我胡天胡地一陣子。”
徐謙壓壓手,道:“都冷靜,這是賣了良心的銀子!”
鄧健撇嘴:“良心?良心值幾個錢,我這裡有許多良心,不如你再拿二十兩銀子,我一併賣給你。”
對於這個完全沒有節操的傢伙,徐謙無言以對。
鄧健還不罷休,見徐謙不說話,繼續道:“喂喂,二十兩銀子你都不要?那打個五折好了,十兩銀子我全賣了你……你我兄弟,有話好商量嘛,罷罷罷,那就五兩,五兩你要不要?”
徐謙已經不敢再去接鄧健的話茬了,不過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了那個什麼大公子,徐謙忍不住想:“這個大公子倒是雷厲風行,這種壯士斷腕的事竟也能這麼快決斷,看來對這個人,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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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生髮了
在張家的後園,此時正是秋末時節,枝葉凋零,透著幾分的蕭瑟。
當然,若是這蕭瑟的氣氛再配上隱隱的哭聲和哀樂就平添了幾分恐怖了。
只是張大公子張書綸的心情似乎並沒有被這景物聲色打擾,他眯著眼,透過閣樓洞開的窗戶看著外頭在秋風中搖曳的林木,微闔的眼眸深邃地閃爍著光芒。
在他的身後只有一方書案、一支筆、一方墨,除此之外,別無他物,唯一令他不悅的,想必就只有張進的絮絮叨叨了。
張進將今日去了徐家的事一一說出來,與其說是彙報,倒不如說是訴苦,張家的管事在這錢塘縣的地面到哪裡不是受到別人的尊敬?可是現在的張進卻是滿腹的委屈。
“哎……”張書綸嘆了口氣,隨即旋過身來道:“他們真的要一千五百兩?”
“是的,少爺,姓徐的獅子大開口,是吃定了咱們了。”
張書綸笑了,抿抿嘴再沒有說什麼。
張進一時猜不透張書綸的心思,忍不住道:“這銀子到底給不給?若是不給,這宅子只怕是不能住了,晦氣!可若是給了,豈不是……”
張書綸眉頭一揚,對張進的話充耳不聞,保養得極好的手卻是抓住了橫在硯臺上的筆。
一方紙鋪開,龍飛鳳舞之後,他停滯了一下,旋即直起身來端詳自己的墨跡。
待墨跡自幹,他敲了敲桌子,道:“這幅字賞你了,今日有個詩會,知府的少公子也會參加,請了我作陪,我要去一趟。”
說罷,張書綸再不說什麼,舉步出去。
張進一頭霧水,連忙去書案上揭起那幅字,便看字幅上寫著:“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張進好歹粗通一些文墨,卻是知道這字取字李白的《將進酒》,而這一句的意思卻是說:什麼名貴的五花良馬,昂貴的千金狐裘,都讓令兒拿去換美酒來吧,讓我們共同來消除這無窮無盡的萬古長愁。
張進愕然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連忙將這幅字小心地收好,隨即也出了閣樓。
張家那邊動作很快,次日清早就已經在張進的帶領下抬了一個木箱來。
木箱開啟,銀光閃爍,卻是數十個銀餅子整齊地排列著。
隨來的還有保人,張進不願說什麼閒話,當即讓徐謙簽了文契,將義莊轉讓,連客氣都沒有,張進便拿了文契就直接走了。
他和老爺小少爺一樣,心裡都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