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花廳裡的東西隔空取來嗎?”
林清客一番話,思路倒是清晰,道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他既然昨夜沒有出過門,那麼所謂的盜字就無從談起。
徐謙忍不住問:“你說你沒有出過門,誰可作證?”
林清客臉色微變,頓時有些踟躇了,他沒有出過門,哪裡能找到誰來作證?
林清客不得已,只得怒道:“我是讀書人,難道還騙你不成,天黑之後我那就回了臥房,再沒有出來過,這些年在王公公的府上,林某人早已習慣了早睡,你一個小小賤役,難道還想誣賴林某嗎?”
王公公眯著眼,看林清客和徐謙鬥嘴,他的心裡卻也不免對林清客產生了狐疑,冷冷地盯著他,這一束目光,隱含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威勢,讓林清客顯露出了幾分慌亂。
至於廳中其他人聽說林清客罵徐謙賤役,心裡感覺有些暢快,在他們心裡,賤役就是賤役,平時在自己面前連狗都不如的人,居然登堂入室,人模人樣的盤問緝兇,他們算是什麼東西?
內府主事張琴表露得更是明顯,只是用眼角的餘光去看徐謙,很是不屑於顧。
站在張琴身邊的帳房蔣坤卻是低垂著頭,似乎想到了什麼,觀察了王公公的臉色,像是有什麼話想要說出來。
踟躇良久,蔣坤突然道:“林清客在說謊,他說他昨夜都在屋子裡讀書,可是我分明看到他昨夜子時在花廳附近轉悠,當時我恰好起夜,見他神魂不定的在那裡徘徊不去,還和他打了一聲招呼。”
話音剛落,滿堂譁然。
大家都驚愕地看向蔣坤,蔣坤繼續道:“我若是說了一句假話,天打雷劈!”
林清客先前還是不屑於顧,雖然在自己的臥房裡找到些東西,可是這並不代表就是他偷了字幅,可是蔣坤突然站出來指正,頓時讓他有些慌了。
徐謙趁機道:“林先生,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在你房裡發現的碎片就是物證,方才也有人證明你昨夜出現在花廳附近,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嗎?”
林清客呆住了,雙肩微微顫抖,想必也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於是連忙求告似地看向王公公,期期艾艾的道:“公公,他們胡說八道,他們……他亂說的,學生是清白人家,而且子時的時候早就睡了,怎麼可能還在外頭徘徊?又怎麼可能和蔣帳房打招呼……平素學生與蔣帳房無冤無仇,可是……可是……”
蔣坤語氣平和地打斷林清客,道:“林兄,你這是什麼話?昨夜的事,你我心知肚明,分明就是你膽大包天,因為聽了坊間的流言,利益燻心,所以才鋌而走險,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
林清客辯無可辯,一時啞口無言,王公公這時候又是冷森森地看著他,讓他心裡發毛,臉色蒼白得可怕。
他話音剛落,徐家父子一個提著鐵尺,一個拿著套索衝上去,林蕭跪在地上閉上眼睛,只等著束手就擒,可是良久也不見動靜,他覺得有些奇怪,眼睛偷偷瞄了一眼,卻發現這兩個‘差役’居然朝著蔣坤衝過去。
這……又是什麼名堂?
蔣坤察覺到這兩個差役迎面而來,先是愕然,隨即大驚,眼看到徐昌已經欺身上來,他連忙向後急退,手裡正好撐到了身後的茶几,隨手一抄,抄起茶几上的茶杯便朝徐昌砸過去。
徐昌也沒想到蔣坤的反應這麼快,躲避不及,好在身邊的徐謙反應快,心裡勃然大怒,這廝居然敢砸自己爹,我堂堂穿越人士都不敢動我爹一根手指頭,真是豈有此理。
他連忙伸手去擋,茶杯砰的一聲,傳出撞擊的悶響聲,隨即被彈開,徐謙的小臂被這一砸,鑽心的疼痛傳遍全身。
這一下,把徐昌徹底惹怒了,他如怒目金剛,沒命地朝蔣坤衝過去,猶如餓虎撲羊一般與蔣坤撞在一起,蔣坤跌跌撞